在疾驰的马背上,徐亦清简直要羞死了,幸亏天色已经黑了,这里又是僻静处,否则自己真见不了人了。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就到了封城的陆宅。
书房里,徐亦清坐在陆景衍的大腿上不自在极了,“我还是在下面坐,这样不好说话。”
“不行,今日就这样说话。”陆景衍坚持道,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拿着公文在看。
“那个,你不好奇我怎么会出现这里。”
“不好奇,已经收到了暗七的来信。”
“哦。”
“那个,那你怎么不在雾都。”
“太子殿下发现风城有异常,让我过来调查。”
“查到什么没有。”徐亦清问。
“有一些线索。”陆景衍不想把她卷进来,所以不想多说。
徐亦清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并不打算退缩:“我也知道一些,今晚我要去清水巷见林有生和他姐姐。”
“还有我们发现水匪有些异常,准备去探查一番。”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不想把我卷进来,那我就自己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不会把你卷到我的事情里面来。”徐亦清的挣扎着下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冷声说。
“清儿,你就安分的待着不行吗?”陆景衍疾言厉色的反问,手里的公文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徐亦清也在气头上,自然不畏惧他的怒火,猛的起身,扫掉他书桌上的所有公文,双手撑在书桌上低头与他对视,厉声问:“那你不要管大陈的将来,回京都准备娶亲如何?”
“不行。”陆景衍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我也做不到安分等待。”徐亦清认真的表达自己的意志,收回手,冷冷的说:“说到底,你现在身处风城,还不都是因为我的梦吗?”
“其实,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笑话,在京都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
“可是这个梦眼看就要成真了。”陆景衍揉着鼻梁说着,“我怎能置身事外,无论是情感还是身份都不容许我眼看着大陈被灭国,却什么也不做啊。”
徐亦清闭上眼睛,回忆着前身的惨剧,流着泪说:“我不懂什么家国大义,纵观历史,无论哪个朝代都会面临衰亡,被其他的王朝所取代。”
她睁开眼睛,泪眼朦胧的看着陆景衍,“我只是随着自己的本心,不或者说是情感在做事,我不想自己沦落到原身的境地,不想我在意的人经历那种人间惨剧,不想你露出悲伤的表情,甚至最后还要手刃自己敬爱的兄长。”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要它们发生。”
“就算会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吗?”陆景衍气极反笑,抬手握住她的后劲,摸索着她的伤口:“你看看你自己的脖子,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受伤了。”
“我说了,这只是个小伤,你不要小题大做。”徐亦清伸手推开他,自己退后几步捂住脖子站着,毫不畏惧的与他对峙着。
这次战争,陆景衍最先投降了,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住她,低声说:“可是再小的伤口,它都在暗示我的无能,为什么连你都保护不了,为什么你遇到的危险的时候,我不能及时出现。”
他伸手摸着她的脖子,“看到这个,我很焦躁,你知道吗?”
徐亦清能感觉他的颤抖和恐惧,她伸手环抱住陆景衍,“对不起,对不起。”
陆景衍轻抚着她的发丝,轻声说:“去做吧,不过必须我陪着。”
“你同意了。”徐亦清推开他激动的问。
“就算我不同意,你又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一些危险的举动吧。”陆景衍伸手把她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