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长的那么好看,怎么凶神恶煞的。”暗二一进院子,就看见桃儿在那边嘀咕什么。
他凑近听了听,窃笑了一声,突然说:“胆子不小,敢非议世子。”
“啊,对不起,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桃儿吓得,趴跪在地上,惶恐的道歉。
过了良久,桃儿发现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也没听到要发落自己的命令,觉得奇怪,悄悄抬起头,与暗二对视了个正着。
暗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太好玩了。”
桃儿羞恼的爬起来,满面潮红(气的),掐腰瞪着他,气鼓鼓的说:“你怎么这么幼稚?”
然后,她快速抬脚狠狠踢了他的小腿,“哼”,桃儿拨了一下自己的小碎发,小跑着离开事故现场,独留暗二抱着小腿嚎叫。
徐亦清听到外面的惨叫声,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她使出吃奶的劲才堪堪把抱着她的人推离一点点,抬头就看见陆景衍好看到人神共愤的容颜。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腹诽着“手感真好,怎么保养的。”
视线上移,她眼神一紧,随即有些心疼的摸着他眼下的青影,估计最近都没怎么睡好。
徐亦清不忍心打搅他睡觉,只能乖乖的缩在他的臂弯里,闭上眼睛假寐,享受这难得静谧安逸的时光。
与风城相隔百里的雾都,司徒希月与宁王里应外合,成功拿下银矿,并解放了这些长期被压榨的矿工。
司徒希月重新换回锦衣,胖哥都惊呆了,“涂……”
“在下司徒希月,先前为了方便行事,隐瞒身份,实属无奈之举,请各位见谅”他朝在矿场里的矿工拱手施礼。
“什么啊。”胖哥大笑着,“我就说,你跟我们不一样吗?”
司徒希月笑着点点头,“胖哥的直觉相当敏锐。”他柔和的看着众人。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些不舍,整理了一下情绪,“各位,如果想回家的,领着遣散金就回去吧。”
“当然还愿意留下的,朝廷都以长工的形式录用,按年发放银两,一年20两。”
“真的,还挺高的。”与陆景衍这边不同,这些矿工不仅没有害怕,不信,反而非常信任司徒希月,大家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宁王看着月哥跟这些矿工毫无隔阂的笑闹着,真觉得恍如隔世,从前的月哥对谁都很温柔,就连宫里的太监都被其安慰过。
司徒希月眼角余光见宁王在发呆,抬手跟众人打个招呼,走到他身边。
见他双眼发直的看着自己,伸手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凶狠的说:“看我干什么,去干正事。”
宁王踉跄一下,捂住脑袋,没好气的说:“很痛哎。”
“我刚想说从前的月哥回来了,你就对弟弟下如此狠手,真是白感动了。”
“胡说八道什么。”司徒希月闻言,背对着他,红着脸说,他才不承认自己害羞呢?
就在两人笑闹时,影一来报,面色凝重的说:“王爷,这里被黑甲军包围了。”
司徒希月表情刹时铁青,与宁王对视一眼,两人皆表情凝重的走到银矿门口的棚子里。
里面有幕僚和雾都的各级官员,当然,里面是人是鬼,他们还未分清就是了。
宁王走到主位坐下,双手弯曲撑着下巴,“如今在坐诸位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那想做叛贼的,想想你们的父母妻儿,他们是做堂堂正正的大陈子民好,还是做西楚的奴隶好,全看你们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