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在,对,他刚刚肯定在。”徐亦清笃定的说。
桃儿不解的问:“您何以如此笃定。”
“我就知道。”
“这张椅子还有他的余温,桌子上还有他批改的公文。”徐亦清颤抖着手抚摸着公文上未干的墨迹,即使那会弄脏自己的手。
陆景衍听着她一如既往柔和却有活力的声音,痛苦的捂住脸颊。
当听到她说能感觉到自己的余温时,他只觉得悲伤布满了全身。
“陆景衍。”徐亦清抱着公文大喊,“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只要你活着。”
“躲着我也没关系,彻底忘记我也没关系,不再爱我也没关系。”
“我一直向往双向奔赴的爱情,因为那种感情才有意义。”
“但是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你累了,我就加紧脚步奔向你,让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
“现在的我,不觉得这样就毫无意义,因为我爱你,每一刻都想为你倾尽所有。”
陆景衍心痛的揪紧自己胸口的衣襟,嘴唇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拳头,泪水不停的低落下来。
但是徐亦清还没有停止表白,“陆景衍你哭了吗?对不起,我哭了,我心里的悲伤怎么都止不住,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天各一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无法在一起,而是明明触手可及,却再也碰不到你。”
无论徐亦清再怎么呼唤,都得不到陆景衍一点点的回应,她有些懈气。
“姑娘,怎么办,世子……”桃儿抹着眼泪抽噎着,她觉得肯定是姑娘太思念世子了。
“无碍,本来也没指望一次的表白就能让他出来。”
“也许世子已经离开了,世子那么厉害,早就已经走了也有可能。”
“谁知道呢?”徐亦清盯着书桌上的一个狮子镇纸,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这时,她才看向秋梅,“秋梅,林姑娘,每天都自己入睡吗?”
“是的,不过她会自言自语好久。”
“自言自语?”徐亦清敲敲桌子,“都说些什么,听到了吗?”
“隐隐听到,她说阿生,姐姐都听你的,姐姐好好睡觉。”
“只有这些?”徐亦清不信的问。
秋梅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
“她最近有出过听语阁吗?”徐亦清问。秋梅摇摇头,“没有,她一直就是在院子里走走,然后就是吃饭睡觉。”
徐亦清皱紧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对了,前天白大人来见过林姑娘,有带她出去。”
“白林风?”他还真是一刻都等不及,徐亦清嘴角抽了 抽。
“哦,他们去哪里了。”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就是在宅子里逛了逛,但是中途林姑娘好像哭了,还给白大人下跪,不过被阻止了。”
“跟最喜欢的阿生在一起,怎么会哭,还到要下跪的程度了。”徐亦清心中疑惑不解,实在太奇怪了,可是她又有精神疾病,又不好问。
“奴婢觉得林姑娘应该没病。”秋梅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说。
“哦!何以见得。”徐亦清吃惊的问。
“林姑娘吃饭睡觉包括跟我们说话都很正常,没有一点疯癫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