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衍听此一问,“乃贪官之过。”
“错,贪官固然有错,当政为王者过之最大。”
“清儿,你言语冒犯了。”
“冒犯了谁,冒犯你?冒犯了北镜王?冒犯了我未来的公公?还是冒犯了龙椅上的那位?”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也太敢说了,陛下也敢编排。
吴天铭还是比较喜欢她的,上前劝说,“姑娘甚言。”
徐亦清翻个白眼,“有些话总要有一些人去说。”
“到现在你们应该反醒了,贪是人之本性,然庙堂之上的百官与君王却当其不存在,并未做到体察民情,纠察百官之责,放任其私欲膨胀,危害百姓。”
“一路走来,我们停留的没有一个城市是干净的,哪怕是相对干净的,都是把百姓盘剥的苦不堪言。”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百姓的反抗只是时间问题。”
说完,她就带着赵黑云往街上走。
“清儿,你去哪?”
“去买些驱寒的草药,你办你的事吧。”
这种满是漏洞,腐烂透了的国家,要怎么救,除非国君用铁血手段重整秩序,否则大陈朝的灭亡就在眼前了。
外忧内患。
算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一个小女生还能左右一个国家的命运不成。
想着想着,就到了一家药铺,上面匾额写着“百草堂”,这名字真有小说范。
“帮忙抓驱寒的草药,越多越好。”
本来想让药铺直接熬了在门口发放,想想今日不能把人都引来这,只能劳累自己了。
“掌柜帮忙送到府衙门口。”
“好嘞。”
陆景衍坐在公堂之上,双手合拢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天铭带着众人敲了鼓,被衙役带到堂上。
他有功名在身,可以不用跪,只手捧状纸弯腰站着,“世子爷,今日吾代定城数万百姓状告吴有为在任定城知府期间夺人家产,田地,年年加税导致百姓苦不堪言,纵其子用赌棋的手段毁人前途,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陆景衍睁开半眯的眼,抬头看了一眼暗二。
暗二立即把状纸拿上来慢慢展开摊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