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件法器,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袭向秦坤!
一阵兵刃交织的声音过后,但见百余件法器,一大半变成了废铁,落在了地上。
彭珑与四君子,各自将法器背于身后,围在秦坤周围,傲然屹立。
五件魂灵法器,五种不同的兽魂形态!
君子剑芒,火蜈飞展。青竹三节,碧蛇缠绕。菊瓣弯钩,金蝎独舞。兰叶一片,冰蟾卧浮。寒梅五瓣,血壁游足。
五只魂灵并不虚幻,相反犹如活物!
火蜈蚣,尺长,浑身赤红,唯独二十一对钩状步足和一对颚足,黑而黝亮,背生蜻蜓般的四翅,边缘有火焰闪烁!火翅震动,围绕剑芒飞舞!
八寸碧蛇,缠绕在青竹杖上,通体碧绿,只有短尾尖上红白相间,三棱青头,镶嵌两颗豆粒大小的白点,加之不时吐出信子也是白色,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金色蝎子,两掌大小,形似琵琶,背有四条黑线,犹如琴弦,直达尾刺,四对附肢,支撑着身体,挥舞着一对大鳌,卷着六节尾刺,不停地在菊花钩瓣样式的法器上,有规律的踱来踱去,似是在跳着不知名的舞步!
拳大冰蟾,身体结晶,透发淡蓝的光芒,背生一道冰刺,从头至尾,两目紧闭,惬意悠哉的蹲在墨绿兰叶之上!
血红壁虎,体型扁平,躯肢肥短,尾长尺余,通体鳞片油亮,没有丁点杂色,就连眼睛也是血红,矫健的身姿,在五瓣寒梅上,不停地循环游走!
皮衡紧握骨枪,望着阵外凌空五人,瞳孔微缩:“没想到,你会成为‘五毒’之首,君子剑变成了毒魔剑,从一个正道的散修,竟然变成毒邪的魔修!真是可悲!”
彭珑微微一笑:“皮兄何出此言,我心坦荡,无愧天地,何来邪魔一说,至于这把剑,只是随你们心意,你说它是君子剑,它便是君子剑!你说它是毒魔剑,就毒魔剑吧!”
相比彭珑平和的心态,皮衡却有些气恼,转身瞥向身侧:“风、霜、雪、雨,你们四姊妹,盯紧伪君子四人,彭珑由老子亲自对付!看这架势,只有这几千灵宗弟子来攻,芸灵应该不会让炼魂期修士参战!”
轰隆一声巨响!
身着同样白色留仙裙的风、霜、雪、雨四姐妹,未来的急应是,急忙抬头望向空中!
一只白炙火拳,钉在巨大乾罡阵上一点!
乾罡阵上的一抹荧光,被火拳击散成无数亮点,以火拳为中心,四散溃败开来!不计其数的荧光亮点,以极其迅捷的速度,顺着两三百里的光罩溃散,只是眨眼的工夫,荧光亮点已没入法阵以及地面一两百丈!
紧接着,顺着荧光的轨迹,无数的龟裂痕迹,开始蔓延,当蔓延至地面之时,笼罩两三百里乾罡阵,再也无法支撑,哗啦啦,溃塌之势,如洪流东去,瞬间消失!
乾罡阵被破,敌对两阵三方,都露出惊讶之色。
阵中西梁修士,惊讶中更多的是愕然!上古流传下来的乾罡阵,坚韧的防御力,天下第一,就连灵宗三长老芸灵,都无法以一己之力破坏分毫,却被只有魂聚后期初阶的‘叛徒’击溃!
失去乾罡防御大阵,别说是区区几千修士,就算是加上曲敬奉率领的绝器派弟子,万余人的阵容,也难以抵挡芸灵率领的灵宗帮众!没有大阵的保护,他们暴露在灵宗的淫威之下,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彭珑与四君子,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大阵的荧光,出现的时间相当短暂,最低化魂中期修为的他们五人,想在荧光出现的一刹那,精准的击中,实在难以把握!他们只得凭感觉,提前出击!即使这样,还是十有八/九落空!
而秦坤三击全中,且释放出来的火能,炙热逼人,特别是在他们与皮衡对峙之时,秦坤击出的第三拳,白焰那炽烈的温度,犹如要烧干虚空中的每一滴水分,使得他们不得不后退三丈,予以躲避!
几十里之外观战的芸灵,惊讶中带有几分惊喜!
《幻火法诀》,除了昔日的伴侣,无数岁月中,她没有见过第二个人修炼过!如今再次亲眼目睹,心中的醋意,早已被炙热的白焰蒸发烤干,更别说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丝恨意!
大阵被破,西梁修士无不惧色满容,个个手持法器危危后退,皮衡见状,大喝一声:“怕什么!西梁之士,岂有贪生怕死之辈,为我西梁,寸步不让,为我国君,死有何惧!”
听闻此言,踏气凌空的秦坤,忽然想起亡途镇被四方黑云吞噬,窟煜带领残存千余魔修,誓死抵抗,以及在平原小镇南百里,三百魔修为救自己,不惜生命血战到底时,他们共同喊出来的那句令人热血沸腾的话:为我魔族,我可亡!为我左右,我愿赴死!
‘皮衡啊皮衡,你真是一愚忠的莽夫,万余灵宗修士,即使没有芸灵坐镇,踏平这几百里之地,如同象碾孤蚁!更何况,你所忠之人,未必值得你如此效忠!’看着地面渐渐镇定的西梁修士,空中的秦坤,无奈的摇了摇头。
“皮兄,大阵已破,你们已无保护!今日我主攻,我彭珑不愿见老友流血受伤,你还是降了吧!”彭珑颇念昔日旧情,劝说皮衡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