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拽着自己衣角,一脸可爱的女儿,秦坤又怎能拒绝的了。
“这些都是远古灵草,药性奇强,甚至有的还有剧毒,小紫,你要这些做什么啊?”
尽管秦坤一百个不愿意,最后还是打开魂木棺箱。
小紫兴奋的每样取出一株,愉悦的亲了秦坤一下:“这么香,小紫当然是要吃啊!爹爹真好,谢谢爹爹!”
说完,攥着一把灵草的小紫,学着小金蛇的样子,向土境蹦跶而去,留下一脸呆愣的秦坤,站在原地:‘吃?小紫是器魂法器,怎么会对远古灵草感兴趣!’
“那蛇兰香可是有毒的,小紫还是少吃点!”秦坤担忧的叮嘱一句。
“知道了爹爹!”
应了一声,小紫的身影,在土境那层消失。
看看魂木棺箱,好在小紫只取了百年份的灵草,相比千年、万年的,药性、毒性差了许多,就算出了什么岔子,有小金蛇这位界王在,也不会有问题。
秦坤放心的走出九境,但心中一直疑惑,小紫为何要吃灵草,一件法器,就算有了心智,也不应该对灵草感兴趣,若是各种炼器材料,那才符合常理!
回到船型法器,秦坤忽感体内九境轻松了不少,想起自己岳母的离去,他猜测九境容纳修士的限度,可能与修士的修为有关。
悟思崖外,望着那间依旧破破烂烂的茅草茶棚,秦坤心有感触。
百余年前,就是在这里,他喝完一碗清茶,通过黑洞,上了悟思崖,百余年后,他又要上崖,也不知师父和‘老大’他们怎么样了。
秦坤走进茶棚,茶棚只有孤零零他一位客人,可能受到连年战争的影响,来往的商人少之又少。
茶棚的主人,仍是那位须眉皆白的老者。
老者见有客人,急忙出来招呼,但看到秦坤时,表情不由的一愣,因为此时秦坤并没有幻容,老者似乎还记得这张面孔。
“您还认得我?”见老者微动的表情,秦坤好奇的问道。
老者微微一笑:“认得,老朽年纪大,记性却好。”
“您是修士?”秦坤再问一句。
老者依旧微笑:“是,你不也是!”
老者为秦坤斟上清茶,又回到草屋内。
百余年前,秦坤的修为只不过是引魂期,根本觉察不到老者淡淡的灵压。
百余年后,魂变期的秦坤,在老者走近他的一刹那,便觉察到这位老者的修为,绝对在他之上,很可能已经进入了魂升期!
没想到悟思崖下,竟有这样一位修为通天的强者,还真是出乎秦坤的意料。
喝完清茶,秦坤本想取出一块高阶炁玉石,当做茶钱,但心意一转,将一块斑斓彩石,放在桌上,便向通往悟思崖的黑洞走去。
秦坤走后,老者走出草屋,看着桌上的斑斓彩石,眼前一亮,随即将其收走,又回到屋内,拿起竹简,在上面写着几行字:一百五十年后回归,魂变中期修为,世间罕见,堪以大用,望查,荣龙城秦坤!
写完,老者将竹简卷起,又在书桌旁,一堆竹简中找寻一会,抽出一卷布满灰尘的竹简,打开后两者合一,随手一抛,竹简凭空消失不见!
而此时的秦坤,已经走进黑洞,一股熟悉的热浪扑面而来,他淡淡一笑:“百余年后,再与你相见,才发觉你是那样的妖艳动人!”
覆盖整个黑洞的火墙,穿体而过,秦坤细细体会着那瞬间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还夹杂着一丝亲切。
穿过黑洞,高耸入云的悟思崖,便显现在他的眼前,上崖的石阶,依旧险峻陡峭,一草一木,还是那样的鲜绿,甚至他最后一次,背下山崖的万斤巨石,仍然矗立在原处。
望着这些熟悉的景致,秦坤微笑着搓搓双手,开始向上攀爬。
悟思崖仍然释放着压制一切修为的五行灵压,秦坤一如百余年前,凭借着强健的体魄,一步步向上攀登,相比十五、六岁时得他,现在攀爬,显得是那样的轻松。
不到一天,他便爬上了崖顶。
风景依旧,远处云雾缭绕,崖上却只有孤单一树!
“师父!”
秦坤双膝跪地,叩拜寄宿在古树里的荣垄断。
古树没有应答,而是甩出须根,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须根结结实实的抽在秦坤的背上,衣袍破碎,却不见一滴鲜血流出,甚至背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荣垄断的徒儿,离崖之时,只是个引魂期的小修,一百五十年后,变成了化魂初期的大能,体修竟然也是如此了得,好好好!”
荣垄断一连说出三个好,足见他对秦坤修为的吃惊与认可。
秦坤将修为压制在化魂初期,是想弄明白荣龙家族的一些事情,荣龙啸真的话,七成是真,若自己的师父,真如他所说,他的确要提防一些。
但荣垄断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只要不对他有意图,他又怎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
“徒儿此次回崖,可是找到了适合为师的肉身?”荣垄断迫不及待的问上一句。
“徒儿有愧师父,虽修为增进不少,但一直未能给您老人家找到合适的肉身,请师父责罚!”
“未找到?”
荣垄断虽未发怒,但秦坤从古树散发出来的灵压,知道自己的师父可能会发难。
“既然未找到肉身,你回来干什么!来看为师这如朽木的宿体么?”
“师父息怒,徒儿有些牵挂师父,这才回崖......”
“牵挂!你若真心为为师着想,就应尽力寻找肉身,何必在这里假慈悲!”
荣垄断大怒,须根一抖,将秦坤缠绕,拉近树干,这时树干上的双眼睁开,目光中尽是狠毒,哪里还有从前的慈祥。
“既然你找不到肉身,就将你这具皮囊,献给师父吧!”
“师父不要,徒儿这就下崖,为师父寻找肉身!”
“晚了!”
不管秦坤的祈求,荣垄断不理不睬,须根绿芒闪烁,要强行霸占他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