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的族亲，也是师父的救命恩人！”

秦坤用袖袍擦拭着墓碑，尽管墓碑很干净，他还是擦拭了几十下，才收进心灵空间中。

“师父，您变了！”

蔡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秦坤诧异。

“有么？”

蔡曜严肃的点点头：“大师姐提及几次，弟子暗中观察几年，您的确变了。

变得有些矛盾！

坦诚、狡诈，冷血、宽仁......总之，您变了，变得有些令我们捉摸不透。

一些小事，也与以前表现的不一样，最简单的例子，弟子恢复真身后，您可很长时间没有自称‘为师’二字了，最近却频频出现。

难不成是黑水之力，改变了师父您的性格？”

听闻蔡曜一言，秦坤微怒：“黑水之力？怎么可能，为师已经将其炼化，休得胡乱猜疑！

此去北拒城，你不方便出现，回境修炼去吧。”

也不管蔡曜愿不愿意，秦坤长袖一挥，居然将蔡曜‘抓’进了境中。

“？”

秦坤顿时愣然，蔡曜没有抵触阻止，但身为空涅后期的大神，怎能轻易就被自己抓进境中！

看着自己的手，秦坤忽然发现有几丝黑线游动，瞬息又消失。

‘难不成真是黑水之力作怪！’

秦坤也返回境中，站在昊苍境外绿地上的蔡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师父，您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一起去问问朱雀神尊。”

昊苍境四层，听完秦坤的诉述，朱雀倒是不怎么吃惊。

“黑水之力的确被你炼化，但你并没有真正的拥有他，或者说发挥他，这种情形，我也曾出现过，时不时会祭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至于蔡曜所说，你性格有些变化，也很正常。

你将心魔吞噬炼化，难道他就不能影响你的性格？”

朱雀又看向蔡曜，故作严肃的言道：“若是你这便宜师父变得老奸巨猾、嗜杀成性，一掌拍死不就得了！”

“......”

明知朱雀这句是玩笑话，师徒二人仍是一阵无语。

“蔡曜是第一次进入昊苍境四层吧，我觉得你应在这里参悟，说不定会有所感悟，恢复你往日修为，进入涅盘期！”

“这......”

朱雀一句提醒，使得蔡曜有些为难，不禁回头看向秦坤。

“凤阁暂无战事，我的部署也差不多了，你就在此参悟吧，早日恢复修为，也好应对将来的意外！”

秦坤所说的意外，蔡曜当然明白。

滢瑶不知去向，定然是为了分魂，若是收回各小界所有分魂，修为也会恢复涅盘期，她如果还停留空涅后期大圆满，根本不是其对手。

见蔡曜点头答应，秦坤又问向朱雀：“柳念祖怎么样了？”

“进展还算顺利，已进入了化魂期，境中再有百年，应该会渡过寿劫。”

听闻朱雀一语，秦坤微愣。

“境中已过去百余年，为何才进入化魂期？难不成她将吸收的彩凤之力全部返还，从头修炼？”

朱雀点点头：“全部返还了，为了她的部下，她没留一丝修为。

十二皇使的修为，均是吸收了些许彩凤之力，才能有如今的修为，柳念祖舍不得废去他们的修为，便用自己的全部修为，以及部分灵柳之力，补偿仇凤。

我本想为她留下一些，见她执意，也只好答应。”

“从头再来！”

秦坤对柳念祖的印象，忽然又有了些许感观。

“这样也好，若是留有一些彩凤之力，兴许对她有些不利，纯正的灵柳之力，才能更强大。”

朱雀的解释，令秦坤有些放心的点点头。

“真是苦了她了，也不知何时才能进入炁涅期！”

“真关心她，就去看看她，也许她修为恢复的速度还会快些，一念善，一念恶哟！”

“神尊您又在说笑。”

朱雀这一句，明显带有玩味的意思，秦坤只得告辞。

昊苍境绿地，秦坤驻足望向蛟化山，犹豫片刻，还是飞了过去。

彩凤遗骨被安放在蛟化山最深处，而柳念祖闭关之处，相隔只有几里。

马赛仙、步石翔两位女皇忠实的死士，打坐柳念祖闭关洞府外，见秦坤来访，急忙起身相应。

“这里是我的境，难道陛下还会有危险？境中灵气的确强于外界数十倍，但比起九境还是有些差距，你们为何不进九境修行？”

秦坤不解的问上一句，得到的回答，也令他无可非议。

“职责所在！”

两位的忠诚，的确令秦坤敬佩，柳念祖不知要闭关多久，几百、几千、还是几万年，这二位定然守护此处，直到女皇出关。

“我可以进去吗？”

秦坤不仅是凤域国太师，深得柳念祖信任，更何况二人之间还有一层朦朦胧胧的关系，马赛仙、步石翔当然同意。

柳念祖闭关洞府极其的简陋，除了大，再无其他。

足有千丈大的洞府，柳念祖被其石化族人围在中间，洞府边缘，三三两两几个与柳念祖颇为相像，寿元快尽的男女，漫无目的的来回走动着。

“陛下，微臣看你来了。”

秦坤轻声呼唤，柳念祖紧闭双眸微动，好一会才醒转过来。

“你来了！”

短短三个字，却衬托出柳念祖无比的欣喜。

“我在朱雀神尊布设的阵中，只有吸收绝大部分的灵柳之力，才能自由活动，你莫怪。

这里有一个空位，你近些来坐！”

距离柳念祖最近的空位，是一堆破损的石像，秦坤不解的走过去，捡起一块碎块，疑惑的看着柳念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