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结束后,秦坤将白虎、四名修所有属下带进境中后,让南洰、炣祀去劝说?合,自己则带着琅玺、烛敕去见羽白。
重伤的羽白被斑斓彩蝶利用特殊手段下了封印,只是被关在普通的牢笼,秦坤见到时,浑身血污的羽白,似是遭了难的柔弱美人,虚弱的半倚着牢笼铁栏。
见琅玺、烛敕与一名陌生男修驻足牢笼,羽白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秀首转向另一边。
“杰首,这位是中土圣尊,圣尊有...”
“滚,众杰大陆没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叛逆者!”
烛敕话还没说完,便被羽白柔弱、愤恨的声音打断。
“杰首,你已经败了,你何必...”
“滚!”
琅玺的话同样被打断,只是这回羽白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你们进境修炼吧。”
秦坤将烛敕、琅玺送进境中,与羽白斜对着,也靠在牢笼铁栏。
“我叫秦坤,是中土一方的圣尊,在你得到黑暗之力时,应该与瞿劼一样,知道我,你与瞿劼不同,我不想杀你。”
“不杀我,难道你要我降你,和那些伪君子一样,成为你的属下?你凭什么能让我追随?”
羽白看着秦坤,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就凭你我可以这样交谈。”
秦坤眉心复杂的黑色印记闪动,羽白眉间暗灰色的印记,不由自主的也开始闪动。
“够了!”
印记彼此闪动十几下,羽白强行终止。
“你我同样受到暗始一族的眷顾,且你融合的黑暗之力极为强大,为何你要背弃暗始信仰,投靠明始?”本是虚弱的羽白,强撑着身子,质问秦坤。
“眷顾?信仰?背弃?投靠?”
秦坤不解的看着羽白,这张能与三王紫霜比美的脸,为何突然如此的愤怒。
“你我本是天下生灵,何来投靠一说,我只是将黑暗之力炼化己用,又何来背弃?
你说的信仰我不懂,暗始的眷顾,我也没得到丝毫,炼化黑水之力,我九死一生。
我只懂得知恩图报,天给予我厚爱,我当为天除忧!”
“为天除忧,哈哈哈哈...”
羽白忽然狂笑不止,秦坤更加不解:“为何发笑?我一身修为,是天给予。我能拥有天下第一美境,也是天的恩赐。难道这不是天的厚爱,我不应该回报天恩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
羽白停止狂笑,将头别向一边,不再看秦坤。
“好,即便你信奉暗始的信仰,可你终归是天下生灵,你生在天下,成长在天下,怎能为了一群外来入侵者传播的谬论,做出叛天的行为!”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什么道不同,你除了融合了一些黑暗之力,修炼的依然是天道心法与法技,与我有什么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坤在铁栏牢笼旁与羽白交谈了半个时辰,除了起先几句,后面所有的疑问、规劝,得来的只有羽白一句回应。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为何?为何?为何?”
已经恼怒的秦坤,起身指着羽白吼道:“你我之道,究竟有何不同?你倒是讲明白,说清楚。
你与那奺别一样,固执!”
“奺别有我们的信念,坚守信念怎能叫固执!”
“你认识奺别?她当年为何执意要杀我?”
秦坤的疑问,没有得到答案,哪怕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有再从这位艳美女子的口中说出,因为她死了。
这位众杰大陆的杰首,在说完最后一句话,燃起所有力量,冲破斑斓彩蝶的封印,搅碎了体内所有经脉,甚至魂命。
“为何你们这样固执?即便你自毁魂命,残魂最终仍是回归天道,你所信奉的暗始一族,能救你吗?能将你复原生前那般?你终归还是天下的生灵!”
看着一缕缕羽白的残魂,徐徐飘向虚空,秦坤没有怒喊,而是自语一般的小声念叨着。
“主人,主人,出事了!”
负责看守二百万俘虏的修士,是秦坤的忠戮们,慌张跑过来禀报的是忠戮头领念主。
“念主出何事了,为何如此惊慌?”秦坤收回思绪,问向念主。
“回主人,两百万俘虏自杀了,就在方才负责看守的忠戮们换班,前后不过半炷香的工夫,便有俘虏相继倒下,等忠戮们开启禁制进去查看,俘虏们全部倒下了。”
“全体自杀?!”
秦坤还在疑惑,南洰与炣祀也一脸无奈的跑来。
“?合也死了?”
“是,我俩与其交谈了半个多时辰,无论是规劝,还是晓以利害,?合总是拿什么信念、信仰之类的话反驳,直到最后说了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便自毁魂命死了...”
“又是这句!”
秦坤紧锁眉头,微闭双目,许久才睁开言道:“南洰、炣祀你们进境修行吧。
念主,你带些忠戮,将羽白、?合好生安葬,其他俘虏...我去看看,他们二人墓碑只写名字就好。”
“是圣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