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他们没有前来相劝,他们知道卫角这是在惩罚自己,卫帅的性子,他们都是了解的,即便前来相劝,也会被卫帅呵斥回营。
一道黑影出现卫角附近,一直负责保护卫角的尧英,也瞬间现身,一拳轰向黑影。
“好师侄,是我,你的角枭师叔。”
角枭一手落下斗篷,一手捂住尧英的拳头,微微一笑。
“师侄?师叔?”
尧英收回拳头,想想师父与星兽神尊称兄道弟的,叫声师叔也是应该的。
“尧英拜见师叔。”
尧英作揖,角枭扶起,指了指卫角问道:“卫帅这是怎么了?”
“自罚。”
卫角不理会角枭,倒是尧英回了一句。
“哎呀我的戾王,不就是稍有损失吗,再说你也没败,有啥好自罚的,快回营帐。”
角枭正欲扶起卫角,却被起身的卫角一把甩开。
“身为兽皇,你为何才出现?八百万同胞战死,暴王她...”
此刻大失常态的卫角,一下扑进尧英的怀里,一边大声哭泣着,一边拳头猛捶尧英的胸膛。
手足无措的尧英伸开双臂,一时不知是该抱着卫角,还是将她轻轻推开。
同样伸开双臂的角枭,愣在原地,愣愣的来了一句:“对我有气,不应该将气撒在我身上么?”
一句看似不合时宜的话,气的卫角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随即推开尧英,径直返回军营。
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无奈的只能跟着回了军营,也就前后脚的功夫,仇凤与杨勋也现身军营。
卫帅营帐,卫帅独坐帅位,风子等大将以及仇凤、杨勋分座两旁,只有角枭与尧英是站着的,尧英是卫角的贴身侍卫,自然要站在卫帅的身边,而角枭却只能站在帅营中央,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自己的鼓墩。
“卫大帅,好歹我也是你的兽皇,赐个座呗。”角枭满脸囧色。
“这是南征大军,本帅最大,你虽是我星兽兽皇,却无军职在身,更无战功,能入帐议事已是本帅大肚,要何座位!”
卫角根本不给角枭面子,这也不能怪卫角,就是一直跟随角枭的狂王蛰,心中也有些意见。
身为兽皇,平定内乱不在也就罢了,与岩霓大陆之战不在,这回三兽族大陆合并之战又不在,特别是暴王餮暴与星兽同胞八百万的战死,本来沙场对战生死有命,可这会儿兽皇出现,怎能不发发怨气。
“我也是偷着跑出来的,不然圣尊兄还不让我参战,是来晚了些,可本皇也有战功的!”
角枭袖袍一甩,将掳来的禽修准神扔在地上。
“是不是这个鸟人逼的餮暴自爆,如何处置由卫帅定夺。”
卫角当然一眼认出了这个禽修,两眼怒火升腾,不过一会便褪去。
“来人,为兽皇赐坐。”
“哎,身为兽皇,却要自己的兽王赐坐...”
角枭甚是委屈的接过鼓墩,就要在风子前面坐下,却被卫角一句呵斥:“军中无职,末尾坐去!”
“啥?你要本皇坐末尾,好你个戾王,你等着...”
“等什么?帅营之中,本帅最大,就是圣尊来了,也是帅位之下落座!”
“你...好你个小丫头片子...”
角枭憋着气坐在末尾,忽然想到仇凤与杨勋可是坐在另一侧聂珠儿之前,刚伸手指指,话还没说出口,被卫角怼了回去。
“他们是圣尊派来支援的,有何可比?又拿什么来比?”
“我有战功!”
角枭如孩童一般争着功劳。
仇凤起身,抖了抖衣袖:“怕是兽皇的战功,不如我俩啊?”
十九位敌军准神的魂魄包裹着魂命,被仇凤用五彩之焰束缚着,飘在空中,众人见了,个个震惊。
“你们也去了敌方军营?”角枭后悔啊,早知道多俘虏几个准神,这回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我们见兽皇去了一趟敌军军营,我俩也不好空着手来见卫帅,趁着敌军三位王神追兽皇,顺手解决了这几个,说实话能一次诛杀他们剩余的准神,兽皇也是有功的。”
仇凤都如此说了,卫角也不能再不给角枭面子,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有功,本帅擢升角枭为前将军,上位座。”
一听是上位座,角枭乐的抱着鼓墩,屁颠屁颠的坐在风子前面,风子见一代兽皇如此做派,偷笑出声。
“笑什么笑,本将军可是前将军,你只不过是个新进王神的右将军!”
“我可是上兽境的次王,论辈分,可是你的祖辈。”
“祖什么辈,我星兽界与你上兽境何干,哪来的辈分?”
“都住口!”
风子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正要好好给角枭摆摆辈分,被卫角一声呵斥,两人不敢再作声,可见卫角的帅威之大。
“角将军解开他的束缚。”卫角命令道。
“为何要解开?”
“他修为都被你废了,束不束缚有何用?”
“哦,也是。”
卫角看着瘫软在地的那名准神,忽然说道:“本帅放你回去,你将所见告之殒触,五日后山下决战。蓝尾,给他服颗疗伤药扔出大阵。”
“是。”
伤势还未痊愈的蓝尾,塞了一颗疗伤药准神嘴里,直接拎了出去。
“为何要放了他,我在境中见到暴王魂牌碎裂,才会不顾秦兄阻止,赶来此地,就是为了抓住此修,为餮暴报仇,你怎么放了!”
角枭一改先前的不着调的样子,严肃的质问卫角。
“沙场征战,生死难测,你只为暴王报仇,其他千余万袍泽的仇怎么办?”卫角声音不大,却听得角枭身心一震。
是啊,一战陨落千余万袍泽,这才是大仇。
“本帅决定,何时轮到你来指指点点。罢了你的前将军,去做个前军先锋,冲锋陷阵去!擢升仇凤为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