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凉生拐进院子里时,婢子悉数散去。
凉生收拾好房间,他收拾起失落的心情,为什么要去纠结以前,如今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自那天凉生醒来,脑子里有一段空白模糊的记忆片段,苦想一日的他,始终未能记起完整的记忆,只有一些残片。
凉生只当自己是大病初愈,丢了一部分记忆。
“主人,那个送我们来的内侍没走。”
“当然了,他还要送我去国子监,手谕详细说了,是夏寒侍读,不是皇子侍读。”
凉生先是去了祭酒那里办理入学,他是以监生侍读的身份入学,所以他除了要给夏寒做书童,还要参加各种监生题考。
“以后我要住在监舍?”凉生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你需要时时刻刻跟着殿下,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行吧!你可以走了。”
“小的告退。”
凉生先是去了监舍,写有夏寒名字的监舍很好找,国子学分院都是单人一间监舍,别的分院则是四人一间,房间内应有尽有。
而侍读的监舍十人一间的大通铺,凉生的嫌弃全写在脸上。
侍读所住的监舍,屋里那个味道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授业时间,各院无人。
凉生在院里畅通无阻,这国子监能进的人基本上不是监生就是监生的侍读,所以不会被限制自由,也就开学日会被监正查。
“先去吃点东西,肚子都抗议了。”
十月底已经开始下雪了,预计会连着下到初春。
监舍早早就为监生备上了碳炉,随后每周都会由御林军送来碳石。
矿山、海域皆由唐皇亲自监管,百姓只能用官矿、官盐,贩私者除罚款外,还被处以终生不得经商。
冬天用碳生火,对于百姓而言那是一种奢望,而官僚可以用炉火取暖,王孙贵胄则是直接用的暖炉跟地暖。
甚至于矿民挖矿,仅能得到微薄的收入,而不能用碳石取暖,这一百五十多天的冬季,百姓也有自己的办法度过。
这场雪下了好久,入夜里都未停,凉生坐在夏寒的监舍门外,裹着披风,雪花飘落,寒风刺骨,对凉生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他完全可以用自身灵力御寒。
“怎么等在外面了?”
“没什么,谢谢你给唐皇贬职我的理由。”
本来唐皇对于国师向来礼遇有加,虽然国师无权任免官职,但是唐皇还要仰仗国师。
唐皇需要国师通过星辰为他算气运,这样他就能在天灾人祸来临前,提前做好准备。
这次雪难国师一早就算到了,还有一月后的大洪水,唐皇已经先一步派人去疏散,住在黄河下游地区的百姓了,将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