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鸣不知道她看些啥。
“你们没同房吧?”
林容审视着她,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道。
春鸣想起了王家兴的叮嘱,支支吾吾地说“同了。”
“你也是个撒谎的主儿呢,这床铺干干净净,还有他那样子,说出去谁信啊,一群整天瞎做美梦的人。”
春鸣的脸红了,一半为着这害羞的事情,一半因为自己的谎话。
“有你好受的,也不知道大爹信不信,若是他那里过不了关,这面子下不来,感觉到了的自家的荒唐,这得闹多大啊。真是可笑呢。”
林容依旧在一旁低声自说自话。
春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着,因为有人在,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急着蹲坑嘛,那么磨蹭干什么呢。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入过洞房的人了。”
林容额毫不客气地催促起来。
春鸣立马加快了速度,随意套了鞋子就跟着她出去了。
“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你。”
林容嫌弃地捂着鼻子催促着。
“林容,林容,有什么喊我啊。”
王强顺看起来还是不放心,在不远处提醒着。
林容直接没有回他的话儿。
“关我什么事,你们干蠢事,还得将我给带上啊。”
她又没好气地轻声嘀咕着。
“好了没有啊,那么慢,我还得回去干活呢。”
她又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春鸣赶紧从茅房里走了出来。
她仔细打量着这个新地方,昨天进来的时候光是看到人了。自己一路晕着过来,不知道这村子的名称,不知道到了怎样的人家。
“这是哪里啊?”
“你连这是那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
“哎,这个村子叫酸枣树村,这里到处都是酸枣儿。”
林容认真地回答了她。
“你可长得真好看,就是这身世啊太可伶了。都是命啊。”
春鸣在前,林容在后,两人一起进了屋子。
王强顺将那木制的大门关上,插上了插销,随后坐在门口,喊着烟锅子编竹筐。
春鸣知道这老头子是守在那里不让她出去呢。
“我走了,做事情去了,你要是在家呆不住就到我屋子里来啊。”
林容不无真诚地跟春鸣说道。
在那样的环境里,春鸣当然不会讲这一切当做是正常的事情,她不会对这些日常做出反应,只是朝着她笑了笑。
春鸣看着林容走去的方向,发现矮墙后头还有几间房子,林容就住在里边。春鸣想,她大概是王家兴堂兄弟家的嫂子了。
春鸣无心看周围的一切,心里头还是乱糟糟地,眼下的日子自己理不清,不知道如何过下去,不知道做出何种选择。心里头只有一个声音,要从这个地方逃离出去。
眼下,这是不可能的。好在王家兴没有为难自己,生活暂且还可以忍受。
或者,只能等到这个人病死了吧。
她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眼泪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