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受欺负了?”
唐景阳终于抓住了关键,问了出来。
“有时候恶言恶语能杀死人呢,村子里的话很难听呢。你可是落得个轻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落下个不明不白的人。”
阿贵没好气地说完,继续扛起稻谷走了。
唐景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一说,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自己上次和春鸣单独相处的时候,教人看见了,可春鸣也不好解释,大概也不会直接说两人在处对象。至于其他村子里年轻人对春鸣的流言蜚语,春鸣没说过,阿贵也没说透,他自然也不会往那些方面去想的。
唐景阳十分郁闷地跟在阿贵的后头,他又像一块大石头一般地往前走了。他真的很想拉过阿贵来问问,大家是如何对待春鸣的。
到了家里,放下稻谷。他直奔厨房喝了一大瓢水,而后坐在凳子上缓一会儿。阿贵回家去了,不多时唐景阳听到了阿贵赶骡马的声音,这家伙知道用牲口来驮了。唐景阳苦笑了一声,他莫不是就是要自己吃这一趟苦的吧。
来到田里,稻谷已经全部收割完了,大家一块儿站在海簸面前用力地摔打着稻谷。阿贵又去哥哥家拉了一头骡子来,自己赶着骡子运送稻谷和谷糠,自己也不用肩头扛了。
唐景阳加入打谷子的行列中,脸上少了些刚才的愉悦。
春鸣看着他好似一直想着什么事情,心头有些担忧。心想是不是他家或是他自己的出了什么事儿。
直到傍晚时分,所有人才忙完了田地里活儿回家去。天气微凉,唐景阳重新穿上了那件大衣,接过春鸣手里的所有东西,默默地跟在她的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她今年的收成。
春鸣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的疲惫。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太关切地问他话。
回到家中,大嫂已经做好了饭等着大家了。大家欢快地又吃了一餐,不过吃过饭,一个个都横七竖八地躺倒了。阿贵一家吃完饭回去了。只有春鸣还在不停地收着尾,将那些器具摆放整齐。
唐景阳说什么也不歇着,就跟着春鸣忙前忙后。他一身干净的衣服上面落了很多痕迹,头发也开始乱了,沾满了草屑。
春鸣看到他那样子,自己也就不再做什么了。给两人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唐景阳又开始注视着春鸣的一双手。春鸣还是往后藏着,说是让颜料给染色了,并不是活计做的太多。
“稻谷收完了,我们进城去好不好?”
唐景阳轻轻地问道。
“去城里做什么呢?”
春鸣不解地问。
“带你上我家看看去,好不好?”
唐景阳抬起头笑笑地、目光中透着殷切地问春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