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松也是第一次领军攻伐,对于这样的事情也颇有兴趣于是便见了一见。
“你一人来降,有何机密事宜禀告?”
“启禀大将军,我是替我家吕将军前来向朝廷投诚的,我家将军姓吕名文福。”
“吕文福?”冯松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和吕文焕、吕师夔甚的瓜葛?”
“我家将军是吕文德的亲弟弟,和吕文焕乃是族亲,是吕师夔的叔叔。”
“这就奇怪了,临沂不是吕文焕在驻守么?为何他不来降?”
那亲信答道:“启禀将军,吕文焕冥顽不灵,我家将军多番规劝却还是要坚持和王师作对,万般无奈下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前来投诚。我家将军愿以城而降,将临沂城完整地献给王师。”
“如何个献法?”冯松问道。
“因为城中乃是吕文焕做主,具体如何献城还未有定计,待得王师抵达临沂之时,我家将军定会与大将军接洽,打开城门喜迎王师。”
冯松听完也不置可否,只是问了一些城中布防和士卒数量,便把来人收押了起来。能完好无损地夺下临沂那自然是极好的,若是吕文福使诈那也无所谓,大不了一把火把临沂烧成白地便是。
冯松虽然没有携带战车火炮,可火箭却是拉了许多来,并不担心遇上的小城有攻不破的道理。
伐木搭桥,宋军第二日顺利地渡过了沂水,沿着官道向临沂而去。放出去的骑兵踏白没过多久就进入了黑石坳。
昨晚在黑石坳中安营扎寨的吕文焕部早已收拾妥当爬上了山岭,此刻的滚木礌石还未准备齐全,一个个躲在密不透光的树林中盯着从山坳中穿过的宋军骑兵。
踏白小队一路驶出山坳,一直过了浚河桥才停了下来,似乎正在取水休息。
一个踏白骑手手拿水袋轻声说道:“方才那个山坳有些古怪,怕是有伏兵。”
“草木稀疏哪里来的伏兵。”
踏白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路过之时总觉得有许多眼睛盯着我,那些杂草也不正常,许多都已倒伏,有两棵小树似乎才被砍断不久。十将你以为如何?”
领队的十将望着石桥,俯身摸了一把路边的杂草。
“这两日有大批的步卒走过,路边的杂草都是最近倒伏的,再往临沂方向也是如此。上马,我们折返回去。不要刻意停留张望,留意途经的杂草树枝,若有伏兵必定在这山崖之上,切莫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