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石微微一笑,从衣袖里掏出一根香蕉来,比划比划,当场就给刘生发示范,怎么使用。
刘生发一看豁然开朗。明白其原理后,他便好奇地给避孕套灌水。看着乳白的避孕套涨成一个球,但里面的水却一滴也流不出来,刘生发简直是乐不可支。
他想象着,平阳县的码头旁,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只,都等着要把一箱箱的避孕套,运往世界各地,然后换回一袋袋的金子。
黄澄澄的金子,咬起来很软,看起来很美。几滴口水顺着刘生发的嘴角,流了下来。
“这些只是样品,还要通过实验,才能大批量生产。”
“样品!实验?”
黄一石的话,把刘生发从梦境中,拉回到现实。
黄一石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艾的资料库里,对橡胶制避孕套的资料并不多。我们那个时代的避孕套,是用石墨烯制作的。
所以,现在需要找个人来对样品进行试用,看看效果如何,来决定要不要改良生产工艺。”
刘生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就是我吧。”
“正是。”
“用香蕉不行吗?”
“不行,香蕉不会开口反馈意见。”
当天晚饭之后,刘生发偷偷拿出一颗丹药,和水一起咽下去。
一会,刘生发洗完澡,看着女徒弟殷雯婉慵懒地蜷坐在床上,撩拨着还没有完全干的秀发。刘生发不由自主地移向床边。一股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
虽然殷雯婉一脸无辜,清纯的模样,但看向刘生发的眼睛里,快要滴出水来了。刘生发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股烈火燃起。
“师傅。”殷雯婉这一声娇叫,立刻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线。大战一触即发。刘生发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春意盎然的房间里顿时风卷残云,惊天动地,噼里啪啦。床单里几万只螨虫惊慌失措,争先恐后地往床底下钻。
第二天上午,天还蒙蒙亮,黄一石就敲开了刘生发的房门。
进门后,黄一石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失敬,失敬,在下佩服!”
只见窗台上,挂着好几个避孕套;地下,纸巾扔得到处都是。
刘生发、殷雯婉两人虽然衣冠楚楚,但头发蓬乱,仿佛是被雷电击过一样。
刘生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黄大哥,你这个新产品,触感还不错,但是太费套了。”
“哦,此话怎讲?”
“就是用着用着,就滑出来了。我还得用筷子夹出来。”
“我看看。啊,刘兄,你好像带反了。”
“反了吗?”
“是的,不过这个问题反馈得不错,我再改良下。”
就这样,黄一石开始了艰难的改良之路。
每一天,都有最新款的避孕套送到刘生发面前。
每一晚,刘生发箱子里的丹药就少一颗。
到了第十九天,黄一石推开刘生发的房门,拎着一麻袋避孕套走进去。
只见刘生发蜷曲在躺椅上,面黄肌瘦,呆若木鸡,一双眼睛已凹陷进去了。
听见开门声,刘生发慢慢抬起头,急忙摆手,说道:“黄大哥,不用再试了。昨天那款避孕套就已经十分完美了。再试下去,你我就阴阳相隔了。”
“确定不试了?”
“确定!”
“好,那就开始生产了。”
“快点生产吧,我实在抗不住了。”
从这一天起,黄一石的工厂开始加足马力,大量生产。刘生发还给产品起了一个名号,叫“香蕉”牌避孕套。
一箱又一箱的避孕套被摆到平阳县十字路口的凯弟拉客饭店门口售卖。刘生发、殷雯婉两人亲自吆喝叫卖。
果然,和刘生发当初预想的那样。一个月来,凯弟拉客饭店门前,买避孕套的客人络绎不绝。
但好景不长,五个月后,刘生发、黄一石两人看着满满一仓库的避孕套,不约而同地叹气起了。
刘生发怎么都想不通,这明明是爆款,产品口碑又好,怎么会滞销了呢。刘生发很不甘心,决定下乡,挨家挨户走访一下,了解原因。
几天后,刘生发、殷雯婉两人黑着脸,回来了。刘生发总算是找到滞销的原因了。
在广阔的大地上,“香蕉”牌避孕套确实是大受好评,销量远远超过鱼膘等。
但是,刘生发发现,家家户户窗台上,都晾着洗后的“香蕉”牌避孕套。
无论刘生发如何劝说,老农们总是笑嘻嘻地说道,“用一次就扔掉,太浪费了吧,开水洗一洗,太阳晒一晒,可以继续用”。
不是不好卖,而是用户把一次性用品当成永久用品了。这让黄一石又荫生了科普卫生健康的想法。
但看到所有的教育机构里只有朱子的《四书章句集注》一本书的时候,黄一石还是叹气着,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改变这个时空里,人们习以为常的观念,太难了。
最后,还是刘生发找到了销路的突破口。他找到了流殇阁的头牌谢玉英姑娘,花重金请她代言。
终于,滞销的一箱箱“香蕉”牌避孕套远销京城,走进了各个青楼。当然,每个老鸨都收了一定比例的回扣。
但是,青楼里的销量实在是惊人,可谓一楼可抵一城。
滞销问题的解决,并没有让久违的笑容回到了刘生发的脸上。运费和回扣太高昂了,导致“香蕉”牌避孕套好卖,但不赚钱。
二年后,刘生发拿起算盘一算,发现投了那么大一笔资金,回本后,只多赚了二百五十两白银。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算二百五。
虽然,刘生发的商业帝国梦破灭了。但黄一石对人口和资源应保持合理比例的思想,启蒙了后来的优生优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