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袁外公横眉冷对,又蔫了。
转念一想,这样不行,回头得跟姜宴说一声。
外公今天为他打的守擂攻坚战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都破坏了他一脸的慈眉善目的形象。
可不是一套茶具和一个茶饼能打发的。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以后跟姜宴说起此事时,他的外孙对他的守擂行为不屑一顾。
只说老人多事,到那时又是快被外孙气死。
看见白耀蔫了,他就转移话题问他们还想不想听故事,另外几个年轻人就纷纷表示要听的。
“我记得当时我是因为一个任务去了刘琦所在的部队。
为了更好的掩饰住行动人员的信息,所以我们一起去的小队,直接整编进了新兵队伍。
而我的角色正巧就是新兵教练,带的队伍就是红三连以后的新兵队伍。
当时,是那一只新兵部队第一次发津贴之后不久的日子。
刘琦收到了家里老母亲的包裹,是她亲手做的棉鞋。
你们也应该知道西北荒凉吧,那时候跟现在的冷又不一样了。
那是还是深秋,刚刚拉练完的战士汗流浃背。
可是还没等到解散进到住所,那衣服已经开始结冰了。
刘琦那时候有多大,十七八岁吧。
担心家里的寡母,把所有的津贴都寄回了家里。
他那老母亲又怎么不知道那是自家儿子所有的钱了。
所以让家里留守的识字的人给他写了信。
把自己做好的棉鞋棉裤和他寄回家的津贴又重新寄了回来。
可是刘琦入伍体检的时候用了他父亲给他起的大号。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以后能给母亲撑起一片天了,不应该再用乳名了。
可是他却忘了告诉自己母亲一声改名的事情,写信回家也是习惯性的写了刘牛牛这个名字。
所以他母亲给他写信的时候,直接写了刘牛牛亲启。
信和包裹一起到了部队,传达室几次广播刘牛牛去领包裹,可是他也不知是找谁打听的。
说是包裹无人接收,是要标注查无此人远离退回的。
他想着老母亲自己在家更艰难,所以硬是一周没有吭声。
也是奇怪了,那一年沂城过来的一大批新兵,还真没有一个跟他认识。”
郭老爷子说了一大通,感觉有些口渴,只能忽略桌上所有人期盼的目光。
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故意不紧不慢的咂着舌头做出一副好茶的样子。
“外公,你接着讲呀,后面呢?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叔的乳名是怎么爆出来的?哎呀急死人了。”
白耀已经忘记了刚才的苦恼,已经沉浸在这个故事里不能自拔。
“下面的就让刘琦给你们讲吧。”
“郭连长.....”
刘琦也是苦恼,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黑面阎王喜欢逗人呢?
“咳咳,后面你自己讲,我是打人的人怎么好意思讲我是怎么揍你的。”
桌上的人听见揍人,也是激动了,又把期盼的目光投到了刘琦身上。
“刘叔,快讲讲,我还等着吃瓜呢,等会也去给老板讲讲。”
刚才去后厨帮忙的张芳芳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了。
还跟着吃了个整瓜,可谁知正在兴头上,说书人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