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裴言川的行事风格，震惊了两秒后面色就恢复平静。

“25号病房？”

“对。”

死去的一些记忆突然袭击我。叶初记得悖论幻境那个副本好像也是在25号病房。

“那就走吧。”叶初说着从楼梯下探出头，见大厅里并没有什么人，挥了挥手，三人火速跑到二楼，找到25号病房。

推开门后，洁白的病房内只有一个小男孩，他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穿着病号服，光洁的脑瓜上没有一根头发，撅着个小嘴，看上去很是不开心。

听到门声响，他也只是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三人一眼，就继续低着头，玩弄自己肉肉的手指。

“你好，请问你是小明小朋友吗？”吴忧问道，语气轻柔，像个知心大姐姐。

“我是小明，但我不是小朋友。”

那看来是找对人了。

“你为什么看上去不开心啊？”吴忧接着问道。

小明依然在摆弄着手指，这次连头也没抬，“我不想吃素人。”

吴忧一怔，“什么？”

小男孩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是食人，但我不想吃素人。医生们都说我是因为不吃素人，缺少什么元素，才不开心的，可我不想吃素人，吃了素人我会更加不开心。”

“为什么呢？”裴言川顺着他的思路继续问道。

从来没人问过小明为什么，那些大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食人就该吃掉素人，小明终于肯抬起头，语气认真地问道：“你们相信轮回吗？”

这次不只是吴忧了，在场的三个成年人都愣住了。

“什么？”

“不是转世的那种轮回，”小明耐心地解释，“是历史的轮回。”

说完他跳下病床，从床底下费力地拿出一本书，小心翼翼地吹掉上面的灰尘，“我从这本书上了解到，几百年前，是素人统治食人的。”

小明瞪着眼睛说，认真的样子很是可爱，“素人会给食人带上嘴拷，会有锁链把他们束缚住，奴役他们。大人们都不让我看这本书，说这本书是胡扯，把它当做禁书。”

“可我找到了许多证据证明，这本书是真的。”

“我告诉那些大人，对素人好点，但我只是个孩子，没有人听我的，我知道，总有一天，食人们会对此付出代价。”

这些话不像是能在一个八岁小孩口中说出来的，叶初看着他的眼睛，眼前这个孩子很聪明，近乎恐怖的聪明。

“我相信你，”裴言川说，“所以怎样你才能开心呢？”

话题转的什么生硬，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唯独当事人好像没有感知到这一诡异氛围。

他当是小明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你怎样才能开心呢，小屁孩？”

裴言川好像拥有让所有孩子一秒炸毛的能力，果然，一直沉稳的小明跳起来，“我不是小屁孩！！”

[笑死我哈哈哈，为什么每次到小裴这都画风突变哈哈哈。]

[我劝你们一定要去看裴言川视角的直播哈哈哈，他嘴真的，特别碎，咱也不知道好好一孩子为什么话这么多。]

[真的假的？在叶初视角看，小裴话不多啊。]

[他也就在叶初这收着点了，别的时候那嘴根本闲不住。]

[社会你裴哥，人狠话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