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豫没有说话，抓着叶沫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叶沫的胳膊掐出一片青紫。

“齐豫。”

齐豫回神，连忙松开手，“等那天来了再说吧。”

叶沫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情绪，他向来是一个只注重结果而不注重过程的人，在他眼里，结果失败，过程再精彩也是没有用的。

没有结果，过程将没有任何价值。

“我……”

“沫沫，”齐豫打断他的话，“你还要再离开我一次吗？”他想他应该尊重叶沫的想法，但他又害怕听到他的答案。

他知道叶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走一步看一步，好不好？”齐豫说道。

“……好。”

裴言川从恢复记忆以来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叶初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叶初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们小时候真的见过？”

“见过！”裴言川立马说道，“你不记得我也正常，当时他们给你打了一针，你失忆了。”

“打了一针？”叶初表情变得有些怪，“所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还会有让人失忆的药。

“我啊，”裴言川笑起来，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前黑道太子爷。”

叶初：“……啥？”

裴言川一脸惋惜地说道，“你差一点就能成为黑道太子妃了。”

叶初：“……等等，我不想当什么黑道太子妃。”

裴言川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所以我离开我家族了，我要当个普通人陪在你身边。”

叶初微微一愣，心下一暖，“你小时候经历了什么啊？”他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他想知道他指腹的茧子都怎么来的，想知道他背后的疤痕都怎么受的，叶初怕戳到裴言川悲伤的过去，从来没有问过这些问题。

裴言川沉默了几秒，“我说出来哥哥会心疼我吗？”

叶初总感觉这句话哪里不对劲，但他实在想知道裴言川到底经历过什么，“你说嘛。”语气不自觉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裴言川笑了笑，“我啊，小时候过得老惨了，你是不知道，我四岁的时候……”

他将那段故事再次展开，只不过，这次是笑着说的，他有了新的开始，自然就不再在乎过去。

虽然他全程乐呵呵的，但叶初还是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讲到后面，裴言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没想到命运还是眷顾我的，我们在游戏里得以重逢。”裴言川说道，“是不是过得挺惨的？我感觉我要是小说里的主角，绝对是标准的帅强惨。”

叶初被他逗乐，刚才伤感的氛围烟消云散。

“哥哥，是不是心疼我了？”

“当然心疼，我要是小时候就遇到你就好了。”

“不用这么说，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裴言川笑起来，他凑到叶初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让叶初的耳廓又红又热。

叶初感觉脸都有些发烫，敢情裴言川在这等着他呢。

“哥哥，好不好嘛～”裴言川撒娇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