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把刀在丙生的鼻尖上来回拨弄,又说:“你能把自己的老婆给别人睡,看来已经不是个男人了,留着那玩意也没什么用,不如割了喂鸡吧?”
这时,丙生突然抓起一只板凳向香儿的头砸去。在香儿躲闪之际,一跃而起,冲向门口。
说时迟,那时快。英妹伸出一只脚,把丙生给拌了个狗吃屎。“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丙生的龅牙磕在了铺了石头的地上,硬生生的崩掉了两颗,痛得直叫喊:“姑奶奶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打老婆了。”
看到满嘴鲜血的丙生,阿珍似乎有些于心不忍,说道:“两位妹妹,别打了吧,打伤了他,我还得找钱给他治呢。”
“你还为他求情,他打你的时候,有给你找过郎中吗?”
阿珍低头不语,每次被打得遍体鳞伤,都是自己找些草药处理,丙生不仅没有丝毫愧疚,还逼着她快去干活。只是这次有人帮出了头,那下次呢,两女侠走了后呢?
趁几人不注意,丙生在门背摸出了一条扁担,对着近处的英妹横扫过去。
还好英妹眼疾手快,原地跳起,躲过一击。她怒了,跨前一步,一脚踢在丙生的胸口,把丙生踢得仰翻。
“都和你说了,对付这种人不需要啰嗦,来了直接割了就行了。”香儿走上前,抓住丙生的裤头用力提起,手起刀落,还是那么快准狠,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啊,饶命啊,饶命啊!”丙生双手捂着裤裆,满地打滚,一时间,不大的房子涂满了血液。
“走吧!”英妹拉起阿珍。
阿珍一脸疑惑,“往哪走,去哪啊?”
“跟我们走啊,难道你想留在这里受苦受累,成天挨打啊。”
“哦…”
三个女人走了,融入了茫茫夜色中,留下了满庄的狗叫,以及竖着耳朵的邻居。不过,没有一个邻居出来察看的,他们听惯了这间屋子传出来的打声,骂声,哭声。今晚也没有什么不同,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今晚的声音大一点,激烈一点而已。
一段时间以来,城东的王财主被割了,黄桥镇的地主也被割了,南安村的恶霸又被割了…
永安城里城外,都知道了有两位女飞贼,来无影,去无踪。不但要财,还要男人的命根子。有人说这命根子泡酒能延年益寿,有人说是抚河里的一对鲤鱼精,要收集九百九十九条命根子去炼丹。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传得神乎其乎。把整个永安县的男人,吓得走路夹紧腿,猫着腰,生怕路边突然窜出女飞贼来…
原来,当英妹和香儿上鹰嘴岩石,匆匆忙忙,什么也没有准备。幸好养蜂人还剩余有一些粮食。
吃完那些粮食就得下山买,从懒阿大得来的票子,买了一两次也就完了。没有了钱这个怎么办啊?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抢,想到了抢,那当然刁老包是首位。
本来是弱女子,经过杀人的事后,变得坚强了起来。特别是香儿,恨透了那些坏男人,才有了把刁老包给割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她们把这当成对坏男人的一种惩罚。钱对她们来说已经不太重要,惩罚成了正事。
再说回罗耀祖。
上枫林垇已经七八天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日子过得甚是无聊。这天,其他弟兄们又聚在一起赌钱,他不会赌,干脆去鸡笼里抓鸡,帮忙杀鸡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