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碧莲吓得退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身子盖住,惊呼:“你…你…你要干什么?”
叶忠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笔架,高高的举起,骂道:“你这个孽障,我没有你这儿子,快给我滚出去。”
“你打啊,你不认我这儿子,要认那没用的杂种是不是?”叶福回过头来,把叶忠给推倒了。
他本来来这就是想和阿爹商量一下,把这财产也分他一半的。没想到牛碧莲也在这里,还不想给他财产,现在阿爹又说出这种话,把他惹得像头发怒的狮子。
叶忠摔倒在地,腰正好压在那没有甩出的笔架上,咯噔一声响,痛得要命,咬着牙骂道:“你这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此时的叶福,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阴笑道:“你说我是畜生,那我就畜生给你看。”说着转回身去,一把把被子给扯掉,扑向了床上的牛碧莲。
面对面目狰狞的叶福,牛碧莲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只得哀求道:“阿福,别这样,我是你表姑啊…”
这时候任何劝慰都是徒劳,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那也无法阻止…
地上的叶忠看着这一切,却无法爬起来,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经脉像是被堵住一样,话也说不出,眼睛一瞪,晕了过去。
叶忠没有死,躺了三天床后,变成了眼睛总是斜视上方,嘴巴歪着,说话含糊不清,还不停的流口水。腰以下完全没有了知觉,应该是被那笔架撞断了筋脉。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勉强可以摆动,但是没有抓握能力,成了一个废人。
牛碧莲呢,身体上被抓得左一道右一道的,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但是人却吓傻了,现在叶忠又变成这样,更加声都不敢吭大一点,整个家任由叶福说了算。
本来对阿爹受了这么大的伤,心里有些愧疚的叶福,害怕阿爹好了以后来对付他,竟然狠下心来,郎中都不请一个,只是交代下人每天给喂饭,任由自生自灭。
那些下人,也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货色,开始称呼叶福为老爷,而叫黄元松阿松了。
一山不能容二虎,再怎么称呼,那黄元松也还是这里的主人,而且还有个牛碧莲。虽然这两人都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但还是让叶福寝食难安。
现在黄元松一家已经不在主楼这边吃饭了,而是回到了当初唱戏时,杨桂菲一家做饭的杂物房,在那里做饭吃。
因为只要同一桌吃饭,叶福就会各种刁难各种挖苦,黄元松一文质彬彬的书生又说不过,只好和杨桂菲搬到这里来。
但是到了这里,也并未能平静下来。这天,黄元松在调一把二胡的铉,杨桂菲蹲在门口挑选韭菜,准备一会做韭菜炒鸡蛋。远远的,叶福走了过来。
“哟,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叶福到了杨桂菲面前,不安好心的问。
杨桂菲知道来者不善,并未回答,仍然低着头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