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没亏我们白疼你一场,来,我帮你穿上。”
月姑说着走过来,帮忙冬子把肚兜围上。
刚系好,英妹和香儿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冬子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年画里的小孩,就差怀抱一条大鲤鱼了。
冬子还以为他们笑不穿裤子,害羞的一手捂住小东西,一手扯过自己的裤子,跳到一旁穿上。
英妹和香儿更加笑得腰都直不起了。
“你还笑,看脸肥亮肥亮的,再笑就崩破了。”
冬子一边穿裤子一边调侃香儿,在这火堆旁,香儿肿胀的脸,被照得都反光。
四个人在笑声中,最后依偎在一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永安县旧保安团的营房里,仇士海光着膀子坐在桌子前,中枪的那只手搁在桌子上。旁边还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镊子,刀,以及棉花球,还有一些消毒药水,看这设备就知道是在卫生室里。
没错,卫生班现有成员苗梭梭,秦娜,石金凤都站在旁边,准备给仇士海手术,取出卡在手臂里的弹头。
“梭梭姐,你当真不给连长打麻药啊?”
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把脑袋探进来的狗牙,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下午连长打了胜仗回来,全连一片欢呼,唯独苗梭梭一个人板着脸。
“为什么要给他打,他有能耐带兵出去,也不把我们卫生员带上一个,给他打干嘛。”
苗梭梭仍然是怒气冲冲,用酒精消毒那些刀和镊子时,扔得盘子叮叮响。
“这只是个小仗,又是搞突袭的,带你们干嘛。”
仇士海不相信苗梭梭会不给他打麻药,认为只是耍性子,故意先骂他一顿而已。不然秦娜和金凤,在旁边准备的那些是什么?
“搞偷袭是吧,好的,娜姐,金凤,把连长绑起来。”
苗梭梭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一手拿手术刀,一手拿镊子,对两人发令道。
这里坐着的可是连长,是这里最大的官。秦娜和金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手,也不知道苗梭梭说的是真话,还是开玩笑?
“你俩动手啊,猴子,狗牙,你们也进来帮忙按住,没麻药了,摁住他我才可以下刀。”
苗梭梭急了,怕秦娜和金凤两人摁不稳,又把门口看热闹的猴儿和狗牙叫进来。
这回轮到仇士海急了,他把胳膊一缩,半信半疑的问:“真没麻药了啊?”
“那还有假,本来这种药分给我们连队的就不多了,早就用完了,小蕾这次回团部,我让她向团里汇报了,下次来的时候带回来,谁知道你打个仗,还自己亲自冲上第一线,现在好了,麻药没有了,一会取弹头疼死你。”
谁都听得出来,苗梭梭这看似责备的话,其实是充满了关爱。
“我就说嘛,梭梭姐怎么可能会不给你打麻药吗,不痛的,就像挑刺一样,就是刚开始痛一下。”
猴儿率先跳进来,抓住了仇士海的手腕。真的没有麻药了,那他敢动手,毕竟这是为了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