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根哪里还管这粪便臭不臭,用手一挡,整个人就扑向了大娘。
大娘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刚开始还以为曹良根是那种傻子,没想到是过来扒衣服的。如果被他扒掉的话,指定不知道干出什么来。赶紧扔下粪瓢,撒腿就跑。
曹良根用力过猛,扑倒在那刚刚淋过粪水的菜地上,嘴啃了一团恶臭。不过还好,这团恶臭没白吃。手上是抓到东西了,睁开眼看去,是大娘围在腰间的破围裙。
“救命啊,火旺娘,狗娃爹,快过来救命啊。”
大娘提着裤子惊恐的叫喊,刚才被曹良根扑过来,裤头绳都被扯断了。她十几年前死了丈夫,一直守身如玉,可不能在这岁数了,还被这畜牲给糟蹋了啊。
听到了喊声,周围干活的立刻拿着扁担,锄头跑了过来。
这不对劲啊,这么多人围过来,被抓住那不得被打死啊?曹良根连忙爬起来,抱着那条围裙,没命的奔跑。
追逐的人捡起地上的石块,土疙瘩,像是炮弹般发射过来。尽管曹良根比较肥胖,但是在这种逃命的时刻,竟也如同一只猴子般敏捷。
跑了一段路,鞋子也跑掉了一只,终于摆脱了追兵,只是又遇上了更多的人。
大家对这又脏又臭的曹良根,纷纷掩鼻躲开。
曹良根把围裙围在腰间,挡住了那晃荡的东西,又在路边抓了一把灰抹在脸上,索性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神经病,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受不了这样折腾下去了,反正没人会计较一个神经病穿不穿衣服,脸上这么脏,也没人认得出他是永安县的监狱长。
不过就这么回监狱,那肯定不行,就算没人认得出来,也会被赶走。想来想去,只有到江林家避一避。把自己洗一下,然后找一套衣服穿上再回去。
江林也是倒霉,今天赢了一些小钱,在街上买了一些熟食,还有半斤烧酒,准备回家好好的吃上一顿的。
他在赌场浪迹那么久,好的混不上,反而欠下了一身赌债,其中就欠有一个叫做龅牙丙的。
龅牙丙现在不龅牙,门牙已经磕崩,那玩意也被割,老婆又不知所踪,懒惰至极的他到永安城当一名乞丐。今晚刚好在巷子口遇到了提着酒菜回来的江林,知道肯定是赢钱了,立刻冲上去索债。
江林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哪里斗得过龅牙丙,没几下,身上的钱就被掏个一干二净,连那酒菜也被抢夺走了。只得摇摇头,无奈的回到那破屋去。
回到破屋里,江林无奈的躺在那仅剩床板的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楼梁,这楼梁的木材,似乎能卖点钱,哪天找把锯子来,锯去卖了做赌资。
就在这时,突然窜进来一个人,脏兮兮的,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一块布。
江林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惊呼。
“你…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是你爹,快点给我找套衣服。”
走了一路,曹良根也累了,看着墙根坐下来,没好气的看着江林。
听声音终于听出了是曹良根,还真的是江林的爹啊。自从和柳美娟勾搭上之后,曹良根三不五时的就会来一次,每次都会给一些小钱,所以江林还真把他当爹了。
只是平日风风光光的曹良根,现在怎么变成这幅模样,都认不出来了。
“你…你怎么这个样子啊?”
“少废话,快点去找套衣服来。”
曹良根喘了两下气,又站起来,走进江林家的厨房。这一身的恶臭,得赶紧洗一下,否则自己都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