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转个圈给我看看。”
金贵兴致勃勃,捏了一下殷翠的屁股,示意她起来。
“哎呀,不要了,就这么点地,走大步一点都碰到床了,转什么圈啊。”
殷翠扭捏着,没有下来。她是害羞,虽说在舞凤楼呆过一阵子,但她和别的妓女不一样,很多场合都是放不开的。
金贵又从裤兜里掏出房契和字据,放在桌子上,自豪的说。
“这房子确实小了点,等我把这件事办妥了,换个大大的房子,到时别说转圈了,就是我俩抱在一起打滚,那也碰不到边了。”
殷翠拿起房契和字据看了看,内心一阵澎湃,她字虽然认识不了多少个,但是房契和江林这几个字还是认得的。
前几天金贵和她说过卖江林房子的事,现在房契和字据都在,肯定是有眉目了。以前和江林在一起,是把她卖去舞凤楼。现在和金贵在一起,是要带她入住好的楼房。反差如此的大,怎能让人不唏嘘。
那江林,满怀期待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床,走出庙门口四下张望,等待金贵把钱送来。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太阳都快三竿高了,也没见金贵的踪影,才知道被骗了。
江林和金贵仅仅是认识,金贵是哪里的人,现在住在哪里?甚至姓什么,他都一无所知。
想着五六年前,还是风风光光,就是因为迷上了赌博,老婆没了,现在家也没了。江林一口气呼出不顺畅,晕倒在了少了一条胳膊的神像前。
金贵当然是不会再去找江林了,白花花的银子放在自己口袋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拱手送人啊。江林现在充其量不过是认识几个字的乞丐,对他构不成威胁。
金贵早早的就到了石守功那,交了房契领了大洋,并且接手了帮石守功把破房翻新的活,现在正乐滋滋的赶往莫彪家呢。
金贵是有了钱不忘昔日的狐朋狗友莫彪,请他出去花天酒地吗?当然不是,莫彪有的是钱,即使是一起出去了,也轮不到金贵出钱。
莫彪家前阵子在后院又建了几间小房,那泥水匠的手艺挺好的,去找莫彪问问,是哪个地方的人,也请来把那破房翻新。
到了莫彪家,门口里边有个新请的下人,正在那里劈柴火。
“老蛋,劈柴怎么不到后面去?”
“掌柜的临进山前交代了,不管干什么活,都要搬到大门口来,一边干活一边守门,我有什么办法呢。”
老蛋小名叫铁蛋,真名叫什么,他自己也忘记了。四十多岁了,孤家寡人一个,常年在各个财主家打杂,前阵子被莫百银从罗掌柜家请了过来。
因为金贵经常来走动,所以也还熟悉。金贵年纪比他小,就戏称他为老蛋。
“那你好好看门,不要让陌生人溜进来。”
金贵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厅堂里走。他是来找莫彪的,不是来和老蛋闲扯。
厅堂里,莫彪正在喝石守功开给他的安神助眠汤。自从被老四和香儿扔下死水潭后,他就老做噩梦,心神不宁。看到金贵走进来了,微微抬起头,兴奋的说。
“金贵啊,你来得正是时候,媛媛跟老头子进山了,正好带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怎么,嫂子也进山了,她去十八垌干嘛?”
金贵满是疑惑,那赵媛媛胖得像头猪,上个台阶都要喘几口气,她能走到十八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