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拿出药品,在罗耀祖的伤口周围抹上。她不知道所谓的枪伤,竟然是弹头都还没有取出来的伤,只带了一些消毒防感染,以及让伤口快速愈合的药。
弹头太深,也不知道有没有中骨头或者大动脉,她不敢乱取,只得先消毒一下。
“你躺着,别动,我回去叫苗梭梭来。”
罗耀祖又怎么敢动,内心的煎熬比大腿上的痛还痛,以至于金凤什么时候出去了,他都不知道。
“你们怎么都哭了?”
金凤走后不久,万小蕾扳过罗耀祖的头,傻傻的问。
罗耀祖也不擦掉眼泪,在万小蕾面前流眼泪,他无所谓,也许是万小蕾知道他的事不多。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问道。
“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废话,我都有可能当你姐了,你说我有没有爱过?”
万小蕾不但爱过,而且还被深深的伤害过,她知道被抛弃的心情。只是这罗耀祖和金凤两人都哭,按照她所理解,被抛弃了会伤心哭。这两个都哭的,到底是谁抛弃谁啊。
“姐,明明爱着一个人,却不能表达出来,因为爱她就是伤害她。”
因为万小蕾坐得太近,衣摆都已经碰触到罗耀祖了,所以罗耀祖顺势的扯过来,擦去脸上的泪痕。
万小蕾似懂非懂,她不愿意罗耀祖的话语勾起她心里的伤,轻推了一下转移话题。
“还真把我当姐了啊,拿我衣服擦鼻涕也不问一声。”
“呵呵…是眼泪,没有鼻涕。”
罗耀祖破涕为笑,他发现和这个万小蕾,真是越来越聊得来。
“我属龙的,你属什么,真的比我小的话,那我就委屈点,当你姐吧。”
“我属羊,真的比你小,怎么当我姐还委屈了呢?”
“你是土匪,当你姐不就也变成土匪婆了吗…”
两人欢快的聊着,不知不觉聊到了金凤把苗梭梭带来,同时停止了话题。因为苗梭梭就像是碰到了偷她十万九千七的人,板着个脸,阴沉沉,看着都吓人。
万小蕾识趣的把位置让开,和金凤站到一边。
罗耀祖则是不自然的叫了一声:“你来啦。”然后把身体绷直,一动不动。
苗梭梭也不回答,蹲了下来,双指在伤口周围比划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捏。
“哎哟呼…”
罗耀祖痛得头和脚都翘起来,眼睛瞪大,嘴巴撑圆。
“这一点点就叫痛了,人家心都在滴血,比你还痛。给我忍住,把警察引来了谁也救不了你。”
苗梭梭非但不理会罗耀祖的痛苦,反而换了个方向又用力捏着。
也许是第一下太痛,第二下让罗耀祖麻木了,叫声小了许多。他知道苗梭梭是为金凤出气来了,心想,要是自己的疼痛能换给金凤一些安慰,那痛就痛吧。
苗梭梭观察伤口流出来的血,判断并没有伤及经脉,只是弹头嵌入比较深。
“把刀拿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