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打算嫁人,这个人怎么处理啊?”
香儿面无表情,把刀刃上的血在刘文涛的衣服上抹了两下,把刀收回。
“这人留着也是祸害,把他装到车里,点火烧了吧。”
罗耀祖说着就去拖如死猪般的刘文涛。
香儿不答话,帮忙着把刘文涛抬上了车,然后从罗耀祖手里接过洋火,把轿车座椅点燃。
罗耀祖找了一条木棍,撬向慧敏坟墓上的那些砖块,他要把里面的骨灰拿去给猴儿。
可见刘文涛对向慧敏是多么的不用心,那些砖头只是叫人顺便垒了一下。罗耀祖撬了几下就把坟墓撬开了,扒拉一会,就看到了骨灰盒。
而轿车里的刘文涛,还没有被火烧到,但是被浓烟给呛醒了。睁开眼一看,连忙打开车门,想要跳出来。
早就拿了一根长棍守在外面的香儿,哪里会给刘文涛跑出来,一棍子戳过去,又把人顶回了车里。
“姑奶奶,不要杀我啊,我都已经被割了,还要要我的命吗?”
如果说刚才被割时的哀嚎是恐惧的,那么现在的哭喊就是绝望的。这边出不了,刘文涛又往另一边撞去,只是情急的他,门锁都忘记打开,又怎么能冲得出去。
有心杀死一个人,香儿和罗耀祖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刘文涛跑出来。刚才轿车里的火还不是很大,但是开了一边门之后,空气进去了,马上就蔓延起来,没几分钟就已经是熊熊大火,把整辆车都包围了起来。
刘文涛在车里发疯似的乱叫乱串,但也仅仅是几分钟,几分钟后就只听到火的噼里啪啦声了。
“走吧,为猴儿报了仇,也为民除害了。”
罗耀祖提着向慧敏的骨灰,冲着还在看那大火,目光嫉恶如仇的香儿喊。
“莲姐说,加入了共党就不能乱杀人,你说我这是不是乱杀人?”
香儿自从那天晚上和夏莲彻夜长谈后,对很多事情有了不同的看法。
罗耀祖不屑一顾,斜着嘴说。
“你信她那一套,什么叫做乱杀人啊,这个刘文涛,十恶不赦,死有余辜。她要是怪罪你的话,你就说是我杀的。”
“这人确实是死有余辜,可是莲姐说过,不管有多大的罪恶,都要接受人民的审判,而不是动私刑。”
香儿还有一些顾忌,倒不是怕承担什么,而是觉得既然都已经加入了,那就要听从领导,否则不就成了没有规矩的一盘散沙了吗。
“咳!你以为你说加入他们就是加入了啊,我听他们以前的老同志说,他们上头的人还要观察,还要申请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现在最多只是被他们当做自己人。”
共党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加入的,以前和章立仁聊天时,罗耀祖就已经了解到。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加入的原因之一,本来就是喝一碗血酒,把碗一摔的事。却被他们搞出条条框框,烦都烦死人了。
“这样啊。”
香儿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能被当成自己人,那不充分的说明得到了信任吗。被人信任,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