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提醒了黄元梅,她是女的,有什么可怕,最多被剃光,或者直接被杀死。所以她疯狂的嘲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空洞洞的破砖窑里,发出嗡嗡的的回声。
“你…简直太可恶了。你说罗耀祖只看上你是吧,那我就让他看见你一次就躲一次,把你的头发剃光,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不,头发剃了还会长,把你这割了,让你做不了女人。”
在情敌面前,英妹被刺激到失去了理智,她上前去撕扯着黄元梅的头发,又把衣服扯开,捏住那山包,另一手去夺香儿手里的刀。
“姐,真要这样吗?”
香儿杀人不眨眼,但是她不无缘无故的杀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现在英妹虽说也不是杀人,但对一个女人来说,山包头被削掉,那和被杀又有什么区别。
“你没看到她把我侮辱什么样了吗,不削她不足以平我心里的恨。”
说话时,英妹已经举起了刀,就要劈下来…
祸从嘴出,斗这气干嘛,既然都已经要放弃这段感情了,那就让这个英妹去招惹罗耀祖就好了。黄元梅闭上眼睛,等待那钻心剜骨之痛到来。
只是她不想变成假女人,求生的欲望让她发出了呐喊。
“我怀了罗耀祖的孩子。”
刀尖已经贴在了山包,听到了这喊声,英妹急忙收住了力道,但还是划破了一些皮,瞬间冒出了几珠鲜血。
英妹呆住了,把刀扔在一旁。贵得没有了亲娘,已经够苦了,她不能让罗耀祖的孩子也没有亲娘,没有奶喝,这种事她做不来。
一旁不忍直视的香儿,缓缓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血腥的一幕发生,不由的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接着去把黄元梅拉开,并把她的衣服和裤子都合上。
“今天算你命大,以后少招惹我们,也不要去欺压百姓,否则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过了。”
黄元梅吓得身体都僵硬了,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
“今天,我欠你们一条命,下次,定会补回一条。”
“把她放了,香儿,我们走。”
英妹就像是失去了灵魂,喃喃的说着,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这个黄元梅是和罗耀祖认识的,她们本来就是想教训一下,出口气而已,一时冲动,好像把事情搞大了,香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捡起地上的腰刀,把黄元梅身上的绳子割了,并把手枪也还了回去,追着英妹走了。
黄元梅躺在冰冷的地上久久不愿意起来,是罗耀祖的孩子让他们分开,又是这已经没有了的孩子救了她一命。这一生,注定要和这个人牵扯不清了。
过了许久,才挣扎着站起来。那裤子刚才香儿只是胡乱帮扯上来一点,刚好能遮住而已,现在站起来了,又一下子掉到了膝盖上。
黄元梅低下头去,看到自己的那里,被削得平平的,只剩下两边凹下去的还有一点,特别的难看。
她苦笑了一下,无奈了扯起了裤子。这东西,拥有时觉得别扭,失去了又感到惋惜,就像是一个人的感情。黄元梅整理好衣服,也走出破砖窑。
这破砖窑,见证了太多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只要不坍塌,就还会继续见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