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雨沉,雷声不大,却时不时带着几道闪电。就像是棚子里的两人,没有多么的激烈,却相当的投入。
因为彼此都太了解了,对方需要什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体会到。所以不要再像初次在一起的少男少女,那样只能说是疯狂,而不是了解。
缠绵过后,天不知道什么已经全部黑下来了,棚子里也开始变得安静,只有那不甘寂寞的火苗,时不时还冒出几颗火星。
罗耀祖俯在黄元梅的身上,头从她肩头垂下,深深的埋进那厚厚的干草里,久久不发一言。
黄元梅的手搭在罗耀祖的后背,手指像一条尺子虫,在那后背一下一下的丈量,过了许久,柔声说。
“凉吗?凉就把衣服扯过来我给你盖上。”
黄元梅是不愿意罗耀祖离开她的,否则就把罗耀祖推开,自己下床去捡起衣服盖上了。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罗耀祖回答,她又问。
“你是不是很内疚,觉得对不起英妹?”
“不是,我是觉得对不起唐婶,当初答应了她,要娶你,把你照顾好的。”
这一次罗耀祖回答了,还撑起身子下床,把裤子穿上,坐在火塘旁。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英妹,只是不愿意承认,就拿唐翠芬来做挡箭牌。
罗耀祖一从身上离开,黄元梅就觉得有些凉,也下了床,不过没有去穿回衣服,而是坐到罗耀祖的身旁,枕在他的膝盖上。
“不要内疚,过了今晚,我们又是陌路人,如果你还是无法释怀的话,就当做是在施舍我。”
衣服就散落在身旁,罗耀祖捡起来给黄元梅披上。其实靠近火堆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凉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施舍?我做什么事我自己清楚。”
隔着裤子,黄元梅轻咬着罗耀祖的膝盖,她也不想用施舍这个词,这个词亵渎了她和罗耀祖之间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特殊感情。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
“你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已经在心里烙下印记的女人。”
由于黄元梅身子动了几下,罗耀祖手搭上去,压着往下滑的衣服,手掌自然的就抓去抓住那倒垂的山包。
“你也在我心里留下来印记,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男人。”
黄元梅说这话时,心情很平静,她知道她这一辈子,已经很难再喜欢除了罗耀祖之外的男人了。
“你真傻…”
要说好与坏,罗耀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坏男人,竟然在爱着黄元梅的时候,就和花姐有了那些事,而傻乎乎的黄元梅至今还蒙在鼓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反正就是围绕着情啊爱啊,各自叙说,各自解读,不知不觉的就聊到了外面风停雨过。
可能是觉得春宵苦短日高起,又可能是心有不甘。突然,黄元梅直起身子,把罗耀祖向后推去,骑在他肚子上。
罗耀祖猜测出黄元梅要干什么,也不反抗,只是挺腰把黄元梅撑起,挪离火堆远一点,明知故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