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凤嘴角都流哈喇了,眼睛眯得快睁不开。可能是还惦记着那事情,一边由罗耀祖搀扶着走,一边动手撕扯自己的衣服。
醉酒的人根本不听使唤,就几步的路程,罗耀祖硬是扶了三分钟,才把人弄进房间,扔到了床上。
此时的廖金凤,眼睛都懒得睁开了,只是手还在动着,把自己的上衣完全扯开了,嘴里念叨着。
“来,陪姐睡觉…那…那挨千刀的…他不要我…自…自然会有人要…”
“好的,你别急,我马上就来。”
罗耀祖话虽然这样说,但却是把被子扯过,盖到了廖金凤的身上。因为见多美女了,廖金凤那敞开着,泛着红润光泽的巨大山包,未能让他多看一眼。
罗耀祖飞快的跑出廖金凤的房子,他不是逃跑,要逃跑的话早在大街上就寻找机会遛掉了。
到了大街上,罗耀祖找了辆黄包车,直奔德胜商行。不过没有到德胜商行就下车了,他付了多一倍的钱给车夫。
“你到德胜商行去帮我找一下顺爷,说是有位老朋友请他到清风酒馆叙旧,让他马上前来。一定要亲自找到他,告诉他有胆就来,没胆就躲回尿桶里。”
有钱收什么事都可以帮办,车夫高兴的拉着空车走了。
罗耀祖信步走进旁边的清风酒馆,他在跟自己打一个赌,赌阿顺会不服气,一个人前来。
上了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罗耀祖忐忑不安的坐下来,要了几个酒菜,目光时不时看着楼下的街道。
过年期间,最不热闹的就数酒楼了,冷冷清清,偶有几人喝酒的,也是满脸哀愁,估计是独在异乡的异客,或者是和家人吵架出来喝闷酒的。
不用多时,罗耀祖就看到了阿顺独自一人从街道的东边走来,跨进了酒楼的大门。今天这个赌注他赌赢了,不由暗自窃喜。倒了一杯酒,等待阿顺上来。
那阿顺是方荣的贴身跟班,在整个德胜商行的地位比管家还高。而德胜商行在修仁城又是响当当的,就连警察局都要让着三分。今天竟然有人敢用这种口气来约他,他又怎么能做缩头乌龟呢。
上了酒楼,四下张望,没看到有那个仇家在等待。阿顺感觉被耍了,正要下楼去。突然,靠窗的一个男子把他叫住。他走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才认出罗耀祖来,不屑的笑道。
“原来是你找我啊,怎么啦,一点点生意黄了就不服气啊?想要找我讨回公道?”
罗耀祖临危不惧,把那杯倒好的酒推到阿顺的面前,淡定的说。
“这世间哪里有公道?那一点点小生意嘛,我也不放在心上。早听人说你阿顺勇猛善战,又重情重义,特来会一会,这杯酒我下了蒙汗药的,你敢不敢喝?”
阿顺瞪着罗耀祖,眼里冒着凶光,缓缓地拿起那杯酒,又说道。
“我想起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枫林垇的土匪。”
罗耀祖没有承认,也不否认,而是抬起手指了一下阿顺手里的酒杯,示意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