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小小还在炕上骂人。其余知青都在厨房。周凯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其他人都沉默了。

宁雪却在这时说道:“你们确定出事的，不是李小小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所有人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茫然。

宋胜男咳嗽了一声说道:“没有，出事的是我，不是小小。”

林可心看着宋胜男说道:“嗯！我知道是你出事了。可是看你俩的反应，更像她出事了。这是为什么？”

所有人再次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周凯说道:都睡觉吧！挺晚了。

公鸡打鸣声响起！知青点众人都起来了。宁雪用最快的时间做好饭，所有人都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饭。起身都互相看了看。

周凯看向宋胜男说道:“一会到大队部，你怎么想的。”周凯又看向其他知青对着宋胜男又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你这边，尊重你的决定。”

宋胜男看了看大家，最后看向李小小说道:“谢谢你！小小你知道吗？我昨天害怕极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脑子里都是完了都完了，我活不了了！

是你在我要掉下悬崖时，拉住我。给了我还可以活下去的力气。

我昨晚就在想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我就是感觉，要是你，你即使遍体鳞伤也会在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吧！

我爸爸是个小科长，我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来之前我爸爸给我找了一门亲事。在那时我才清楚的知道，爸爸对我的宠爱，是要我用一辈子来还的。你知道吗？那个男人是个傻子，还会打人。

可是他家承诺只要我嫁过去就可以，给我二哥还有小弟安排工作还会给三百元聘礼。就这样，我偷偷的报名下乡来。

我妈妈和舅舅还是很疼爱我的，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给我寄东西过来。可是我知道这不会长久的，现在每次寄东西的时间，间隔时间就越来越长。我知道这不是她们不疼我。

我们家爸爸向来说一不二。舅舅们也有妻儿。我不怪他们。我也想过，要找个村里人结婚。可是总感觉他们配不上我。你说好不好笑。最后要以这样的方式把自己嫁出去。

没办法呀！我要是回城就要和一个会打人的傻子结婚，不回城，就要在这里待下去。我的出路就两条，一条鱼死网破一条把这口气咽下，开开心心把自己嫁出去。

小小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好懦弱是不是好无能，你能原谅我吗？”宋胜男带着哭腔说着自己的伤疤。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李小小看着宋胜男的眼睛说道:“宋胜男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谁都没有办法站在另一个人完全的角度来看待她人的人生。你一样我也如此。相信自己。”

宋胜男笑了，李小小在老了以后再想起这个笑容时，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纯粹、真诚还带着释怀的笑。

宋胜男她们到大队部时，进屋就看见大队长、村长、于家一家人还有于大头的大伯都在。

大队长看见知青进来就说道:“都来了，都坐吧！”

知青们看见放到旁边的长条板凳，都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