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一旁的小清清,则歪着个脑袋。疑惑的问道:“爷,那我的名字,能和哥哥弟弟连到一起去吗?”
李小小一听到小清清的声音,视线一下子移到小崽子清清身上。
肚子里的三个小崽子,你们如果要是能明白事儿的话,最好就是女娃,你听听清清的这个名字多好听,起码要比锯子,锤子什么好听多了。
段父也看向小清清,笑着对小清清招了招手。“清清,来爷爷这,爷爷和你说啊,你是小女娃,不能跟他们男娃的名字一样。
他们男娃的名字呀,好听和不好听都一样叫,可你就不同啦,你是小女娃是大闺女,名字要是不好听的话,等你长大了,上学了,别人就该笑话你了。”
小清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已经懂事了的小木头,眨着眼睛幽怨的看向自家爷。
而且石头则挠了挠脑袋,秉着有问题就要问的精神。“爷,那我感觉我的名字还行呀!挺好听的,要比狗蛋儿和根子,他们的名字好听多了。
爷,你是不是也怕我以后上学了,被别人说呀,没事儿我不怕被说的。再说了,谁要是敢说我,我就用拳头打回去。
就像我三叔似的,你看咱村儿里,谁敢在明面儿上说他,就是想说也得憋着,在背后说。
谁要是敢再我三叔明面儿上说了他,我三叔那拳头一下,他们都怕。”
小木头则是闭着眼睛,用小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心里则想着。完了,这弟弟没救了,他咋就不学学三婶婶呢,老没事儿就想着打打打的,一点儿都不斯文。
是叫斯文吧!那些知青说的应该是斯文?虽然自己没明白啥意思,不过大概应该就是有文化的意思吧!
像三嫂一样多好,也不打,也不吵,也不闹,就光和你说说话,你就能害怕。
段父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小孙女,乖乖巧巧的。又看了看坐在那里,大放厥词的孙子,嘴角抽了抽,把怀里的小清清递给二儿媳。
然后看着屋子里的一众人说道:“都回去吧,都回去睡觉去吧!我这也累了,要歇歇。”
小石头还想说什么?一下子就被自家亲爹,拎着后脖子拎了起来。
段父看到小石头那想说,又被亲爹镇压的样子,真的不知道应该咋管了,只好把目光看向,跟在大儿子身后的大孙子身上。“小木头。”
小木头到听到自家爷的声音,转过头看向爷爷。“爷,咋的了?”
段父看了看小木头那越长越结实的小身体,点了点头。“小木头,你下半年就该上学了,就是一个大娃子了,你还是做大哥的,没事儿就要多管教管教,多教教你弟弟。”
小木头听到自家爷这么一说,下意识的挺起腰,站的笔直。“爷爷,你放心吧!我早都长大了,是个大孩子了,能看住弟弟妹妹们的。”
段父用手拍了拍小木头的肩膀,点了点头。“木头呀!爷相信你,你一定是最靠谱,最听话,最懂事的娃子。一定会管教好弟弟妹妹们的。”
小木头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跟着自家爹到后面,往回走去。
小木头并不知道,就因为今天的这一番对话,在过后的很多年之内,他都摆脱不了,他这一帮的弟弟妹妹。
李小小走到最后面,一脸怜悯的看向小木头,这娃子。唉!决定了以后要走一条艰辛,而又大哥大的道上。
不过自己也不能做啥,只能盼望着肚子里的三个小崽子,以后能乖一点儿,少让他们大哥操点儿心。唉!
李小小一想以后的日子,有人管三个小崽子了,顿时都感觉天儿没有那么冷了。心情也是格外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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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工哨声响起,李小小也挣扎着起来,收拾利索之后,才走向厨房,把段母给她热在锅里的饭拿,出来吃完。
去上段大嫂那屋看了看,还坐月子的大嫂和小娃娃,这才提了个篮子,里边儿放着水壶。
提着篮子,往宁雪上工的那片地走去,毕竟她可是要去探探口风的,顺便了解了解最新进展。
不过在找宁雪的路上,先去找了段母,把水壶给段母,这才往宁雪那儿走去。
离老远李小小就看到,宁雪那踩着土块儿的背影,和自己刚来时,干的活儿是多么的相似。
不过不一样的是,自己没干多一会儿,就不踩了,实在是太费脚了,还慢。
李小小往宁雪前面又瞅了瞅,一下子又看到了苏友那卖力干活儿的背影。
嗯!比一开始来的时候,干活儿要快了那么一丁点儿,不过和自己还是没得比。
李小小清清嗓子,这才喊道:“宁雪。”
宁雪听到了李小小的声音,转过身,急忙挥了挥手,又大声喊道:“你在那儿等着,别下来。这地里不好走,一会儿等我这一来回儿完事儿,转过去的时候咱们再说。”
在前面刨土块子的苏友,也听到了李小小的声音。
苏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锄头,又看了看的刚刨出来的土块子,再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地头的李小小,以前那扎心的一幕,又浮在了眼前。
宁雪站在苏友身后,疑惑的开口道:“你快刨呀,我这都没有土块儿了。”
苏友听到宁雪的声音,一下子回过神,急忙接着刨地,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可不能丢面子。总不可能让自己喜欢的姑娘,感觉自己没刨一会儿,就刨不动了吧!
想到这儿的时候,苏友又想着,得咋和宁雪开口说,想处对象儿呢?
这到底得咋说呀?这谁能来教教他呀?自己也没有跟女同志相处的经验呀!
到了地尾,再往回刨的时候,苏友直起腰歇一会儿的空档,一下子就看到站在地头的李小小,激动的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