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市的一家招待所里,段清扬躺在床上,对着躺在另一张床上的两人,说道:“咱们这趟回去,能在家休息个差不多八九天吧!”
云立嘴里叼着根儿冰棒,点着头说道:“差不多吧,咱们这次出来的时间可不短,可是往两个地方倒动货呢!咋的不都得多给咱们放两天假。”
王国庆则把嘴里的鸡蛋糕咽下去,喝了一大口水之后,美滋滋的说道:“等我回去了收拾收拾,我就去看看圆圆去,这都多少天我没有看到圆圆了,也不知道圆圆得有多想我。
然后我们两个去看个电影儿,在上百货大楼和供销社溜达溜达,放假这些天,我可得好好陪陪她。”
段清扬抽了抽嘴角,冲着天花板就翻了个白眼。不过心里则想着媳妇儿,也不知道媳妇儿现在咋样了?半夜腿有没有抽筋儿?翻身的时候,后背会不会酸疼?
也不知道肚子里那三个崽子,有没有折腾媳妇儿。唉!
云立听着段清扬那轻轻的叹气声,侧过头看向他。“咋的了?惦记你媳妇儿了。
你媳妇儿是不是快要生了?”
段清扬轻轻点了点头。“嗯,就是这个月的产期,也不知道哪天生?
你说说,我在家的时候,我媳妇儿半夜那腿儿就好总抽筋儿,然后平躺久了后背就好疼,腰也不舒服。
我走了这么多天,还不知道她得在家遭多少罪呢!
唉!你俩说说,就为了三个白吃白喝的小崽子,我们两口子又搭钱,又搭物,还得遭着罪,这是因为点儿啥呐?
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穿我的,花着我的钱和票儿,我还得哄着他们,想想我就亏得慌。”
云立……
王国庆……
为啥觉得,好有道理???(?-_?)??
在医院住了三天院的李小小,已经被医生命令着可以出院了,没错,就是命令。
现在可是什么都紧张的年代,李小小这种属于恢复非常快的生产人士,一般生完孩子没有啥事儿,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可是李小小硬是在医院,又多赖了一天。
李小小现在在整个医院,都属于非常出名的人士了,按人家的说法,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矫情的人。
你看过谁好模好样的,这么顺利的生孩子,还来了一家八九口子人,还是在医院里。还有谁家生孩子都能稍微吃的好一点,可是也没有谁家能天天吃肉的呀,除了鸡肉就猪肉,除了猪肉就猪蹄的汤。这要是在后世,可能没啥稀奇的,可是在现在就纯属于稀罕物了。
在医院里,一众人眼里李·稀罕物·小小,带着矫情的名号可下出院了。
李小小出院的时候,可下算得上稍微正常一些了,因为这次出院的时候,没有那么多人了,毕竟家里人还都要上工,而且孩子都顺利的生下来了,也没有什么事了,大人孩子都平平安安的。不过这些是在一众群众人的眼里。
可是在李小小的眼里来说,她这可不算正常。
李小小哭丧个脸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当然没有人能看到她是哭丧个脸,原因吗?当然是包裹的太严实了。
在要走进巷子时,段清扬以极好的视力,看到了自家娘和丈母娘。“娘,妈,大姐,你们这是干啥去了?怀里抱的这是啥呀?还裹得这么严实。”
李小小听到段清扬的声音,抬起了垂头丧气的脑袋。
可惜她的清扬哥并没有认出来,这个裹得跟那个粽子似的人,是他媳妇儿。
段母几人听到声音,都看向走过来的段清扬。
段母和李妈都惊喜的说道:“扬子,你这是回来啦!这是还没到家呢!快点儿走回家,你看看,这是你儿子,这是你闺女。”
说完两人才想起这怀里还抱小娃娃呢,还有一旁站着的李小小,也不在对段清扬热乎了,两人急忙抱着小娃娃,招呼着李小小,赶紧往家走去,这还没出月子呢,可不能吹着风。
李小小现在很想对这两位妈妈喊到,热死了,真的是热死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冒汗。
可是碍于两人的唠叨神功,李小小还是把话硬憋了下,用眼神杀了一遍罪魁祸首,扭着头急忙往家跑去,毕竟进了屋,才可以把这一身棉袄脱下去。
而段清扬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原来两位娘,一个大姨子,三人怀里抱着严严实实的是小娃娃呀,还有站在那里,从自己的视线来看……
嗯?就能看着一个穿的严严实实,大夏天的穿着一身棉衣,棉裤,棉鞋,脑袋上包着,得有三个头巾的吧!毕竟那三个头巾都不是一个色儿,甚至连眼睛从自己那个角度都看不见的人,那是自己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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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段清扬,再想到媳妇儿那连声都没吱,转头就走的样子,才惊觉!!!媳妇儿生气了,完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段清扬急忙追上前面的人。
在追上李小时,李小小已经一步踏进了院子里。
“媳妇儿,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还有各色的布。我还…………”————此处省略1万字段清扬的讨好话————
可是任凭段清扬说什么,李小小都没有搭理他一下,直径的往屋里跑去。
可下进了屋,李小小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摘头巾,脱棉衣,脱棉裤,脱棉鞋,脱线衣,脱线裤。
然后在快速的,在柜子里翻出来一套新的线衣,线裤,也先别管身上的汗干没干了,爽不爽利的了,赶紧先换上,这要是被那俩妈知道了,可别想着换衣服,毕竟这出汗了,衣服都脱了,按到俩妈的说法是,在受风喽,先穿着。
可是就在李小小忙乎的时候,段清扬还在一旁,嘚啵嘚嘚啵嘚的说着,李小小皱着眉喊道:“段清扬,你能不能把你那个嘴给我闭一会儿,你不累的慌啊,渴不渴呀!赶紧去喝口水去,别在我旁边儿晃荡,晃荡的我脑袋都疼,叨叨的我耳朵都刺挠。
现在给我,赶紧出去,爱上哪儿上哪儿去,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段清扬不舍得看了一眼媳妇儿,可怜巴巴的从屋里出去,段母看着段清扬像只耷拉耳朵的大黄狗,从屋里让人给赶了出来,好悬没有笑出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