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大夫抬起手,拿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重新把起了脉。
“这、这位公子放心,这位小姐的胎儿暂时保住……”
君翊冥握住大夫的衣领,“什么叫暂时保住!”
“还、还需要多次下针和吃保胎药才、才可以……”
兰乐珩上前,把君翊冥的手松开,这才看向大夫,“赶紧去熬药,快去!”
“子昱,拿水一起去。”
“明白。”
君翊冥坐在床边,紧握住她的手,“小羽儿、我、为夫也不知道怎会有孩子,你醒来后会不会怪我、讨厌我、不喜我了……”
接着他又说,“只要你醒来,怪我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没事,为夫愿意把命给你……”
“小羽儿,是我的错,是我大意、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才让你受伤,都是我的错...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兰乐珩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儿大夫回来看看大夫吧。”
他摇头,“我没事。”
兰若烟开口,“都吐血了怎会无事,若你身体垮了,是让她醒来怪我们吗?”
“岳母我……
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她,都是我的错...”
兰墨怀上前拍了拍哭泣的兰若烟,“没人会怪你,此事谁也不想发生,羽儿醒来定不希望看见你如此。”
柚柚趴到凤羽脸边,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主人,我能感觉到你没事,你快醒来看看男主人,你最不希望他难过的是不是……”
夜里,她发起高烧,又是一顿急忙的救治,一夜过去,直到天亮,她才退了烧。
一天过去,未醒。
两天过去,未醒。
第三天,兰乐珩看见一向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他,胡子邋遢、一脸憔悴,连身姿也弯了下去。
“妹夫,药来了。”
“好,我喂她。”
他每天都如法炮制的喂她喝药。
喝完药后,兰乐珩接过碗,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说:“小羽儿最不喜吃药和扎针。
可如今却日日在吃,她曾和我说过,为何不愿吃药,是因为她吃怕了...
曾经在学毒的时候,时常徘徊在生死边缘,是她师父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救了回来,每次救回来后都要吃上好长时间的药,她喝怕了……”
他说着,抬头看向兰乐珩,“兄长,你说小羽儿会不会再回去……不要我了……”
他安慰他,“你曾说过,她的肉体已身亡,她回去又能回哪里?
再说,她舍得放下你吗?
你可是她愿意抛弃一切也要和你在一起的人。”
“可是,我好怕……已经三天了……她为何还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