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顶着与长辰一般无二脸的家伙一直跟着我,似乎觉得我能带他出去一般,我既欢喜又悲伤。
欢喜的是能够想起片刻与长辰在一起的欢愉,能再看到长辰的脸。
悲伤的是他终究不是自己的长辰,不过是长得相似,他是苏祺,不是苏长辰。
“你等等我嘛,别走那么快,别丢下我。”跟上来的苏祺气喘吁吁,可我却没有想要与之交谈的心思,一股劲的继续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只想快些走出去,也是想要逃避他那句别丢下我。
我对苏祺的情绪,早已经从一开始的惊喜甚至心跳加速难以平息,到如今的只想快点逃离,不愿与苏祺待在一起。我叫他别跟着我,各走各的,自己并不想见着他,可他怎么也不听,哪怕知晓我也不知道出去的路,也一直跟着我。
或许,他是不想再感受那孤独,不愿独自一人在这白茫一片里踏步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从一开始两人并肩而行,再到后面我拖着他,这才走出了这破幻境。
起先,我以为他也是幻境的一幕,后面才发现他当真如他说,他也是参赛的一员。
看到胭脂的那一刻,我在幻境里的压抑心情一瞬间释放,我哭的不能自已,上气不接下气,对着胭脂述说自己的委屈。
却不曾想,苏祺对胭脂极其的殷勤,这令我有些不爽,我连忙转移话题问骆温是否出来,怎么还没出来。
果不其然,两人都被转移了注意力,谈论起了骆温的事,我也曾问胭脂姐,倘若骆温没能出来她会如何。
胭脂姐的答案干脆,在我的意料之中。
骆温和胭脂的感情,一如当初我与长辰一般,不必多说,彼此都懂,一人丧生,另一人定然不愿独活。
我有些愣神,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骆温出来了,不过似乎瞧着都未曾从那幻境之中走出来。他看胭脂姐的目光里有着愧疚不解与怜惜,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
我在想,骆温为何有这样的情绪?
不过,听他说在幻境中过了一生。我想,他的一生里定然是有胭脂姐姐的,瞧他那模样,他的幻境里胭脂姐姐定然是没有好下场的。
哼,骆温那小子,惯然是自以为是的,定然是连累了胭脂姐。
……
第二次考核是在丛林里,骆温不愧是做了那么多世将军的男人,领导能力也是不差的,带领着一队人员突出重围,期间遇到不少杀伤抢掠的,这些人在后面无一例外全部被淘汰了,他们积分是最少的。
苏祺总是胭脂姐姐长,胭脂姐姐短的,一双好看的眼似乎是要粘在胭脂身上了,笑起来是还有小虎牙,很是可爱。
可那声姐姐总不是叫我的。
他会叫胭脂姐,会叫骆温哥,但独独只叫我棠梨,很轻很小声,似乎是怕我骂他一般,畏手畏脚。
后来,我问过安安这是何意。
安安说,爱一个人时再大大咧咧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是啊,就像我失而复得时,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一般。
对,失而复得。
安安替我查过那苏祺就是长辰的转世,可要如何才能与他相伴一生?
待听到安安和骆温,胭脂姐说的可以去申请婚礼住房以及结婚证的时候,心里便有了那么个主意——欺骗苏祺,哄他和自己先领证,可以居住更大更好的住房,日后再慢慢的得到他的心便是。
但是……在去找苏祺之前,我去找了族长陈平,问他是否认识自己。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我也没有失望,而是转头问了崔蕾的下落。
说到崔蕾,陈平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