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小花摇头拒绝了胖子,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如果师兄今晚真的有所行动,那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跟过去”
夜渐渐深了,躺在床上的李墨恺猛的睁开了眼睛,他轻轻的坐起,动作极轻的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避开了解小花几人的房间,按刚刚偷摸出来打探好的路线进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杂物间
李墨恺探入了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盒子中躺的正是那蛊母
要说这蛊母是怎么又回到他手上的,这事也简单
他在做好决定以后就偷偷的把盒子调了包,蛊十七当时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开口点明,还在暗中塞给了他一张纸条
李墨恺在卫生间里打开了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些注意事项,还说可以帮他打掩护,拖住解小花几人
想到黑瞎子几人一定会盯着他,所以,李墨恺溜了出来,找到了这里,选择了在杂物堆积毫不起眼的杂物间解蛊
李墨恺脱掉了上衣,抽出匕首在胸膛处划了一刀,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把蛊母取了出来,把它放到了那还在滴血的伤口处
他把匕首鞘叼在了嘴里,默默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楚
那蛊母趴在那伤口处似乎在喝他的血,等它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有了血色以后,它才开始往伤口里挤
到现在为止,李墨恺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适,直到那蛊母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便知道,真正的考验就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在蛊母消失在伤口里后五分钟左右,心脏处开始传来不适,他知道是蛊母成功进入他了心脏
不适越来越明显,他靠坐在墙角,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弓着身子试图缓解着痛楚
心脏处像是被万蚁同爬时的感受一般,瘙痒的厉害,却又抓不到
这还只是其中一种感觉,他还可以大概的感觉到蛊虫爬动的位置,一前一后,距离有些稍远的追逐着
噬心蛊似乎是不满于李墨恺这般毫不留余地的对付它,趁着蛊母还未追来之际,总是趁机啃食两口,以此来报复
这才只是过了两三分钟,李墨恺的脸色就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滚落,青筋也鼓了起来,他弓着身体趴倒在地,身体因疼痛不住的颤抖着,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许多,他嘴里咬着匕首鞘,倔强的一声不坑
他身上满是汗水,衣衫也早已湿透,头发像是刚刚洗过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不适开始慢慢的减轻,心脏处的各种不适感都开始褪去,直至彻底的归于平静
他疲惫的坐了起来,在他刚刚趴伏的地方有不少的血迹,这些血有他胸口那处伤口流出来的,也有他吐出去的
他靠坐在墙角,吐掉匕首鞘,费力的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的体力在渐渐的恢复,等稍稍有了些许气力以后,他看了看天色,心里算计了一下时间,大概是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摇晃着站了起来,有些费力的从这杂物间的窗户翻了出去
他拖着伤痛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房间,这里安静的很,一个人也没有了,他坐下缓了缓,片刻后,他褪尽了身体上的衣衫,进了洗手间简单的洗去了身上的血迹
他把胸口的伤口包扎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发赶往了蛊十七所在的那间小竹楼
李墨恺判断的一点没错,解小花几人确实都在蛊十七这里,昨夜,在李墨恺偷偷跑出去以后,留守的黑瞎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在门口听了听,未听到丝毫的呼吸声,他推开房间门,发现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张麒麟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神色有些不可置信,他睡觉很轻,也一直留意着李墨恺的动静,他又是怎么不声不响的溜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