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你说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罗成心中也是酸涩，从小他就跟在主子身边，不管是官场上明争暗斗，还是战场上刀枪剑戟，他都没见过主子如此脆弱的一面。“会的，一定会的。”

罗成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是门儿清，若是不找，婉主子想必是不会主动回来的。

“哈哈，连你也骗我！她不会回来的，若是想回，早就回来了。”沈致行在屋中晃悠着，一桌一椅，一花一草都是原来的模样，当初他狠下心来不找，本以为是让姜婉吃苦头，却不想，到头来，受苦的竟然是自己。

罗成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只是看到那素日中沉稳的身躯此时却是醉酒之态，心中尽是对姜婉的不满，若是当时她不逃走，主子便也不会过得这样辛苦。

沈致行摇摇晃晃地走着，一个不小心便被桌角给绊住了，情急之下，沈致行扶住了书架，书架一晃，上面摆着的书便掉下来了几本，砸在了地上。

罗成见状便想去捡起来，没想到刚刚伸出手，却听到了沈致行制止的声音，“别动！”

罗成止住了手，沈致行脸上的醉意也随之少了几分，目光也变得有些凌厉，看着掉在地上的一本医书，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被捡起来的书是一本医书，那随着书掉下来的，还有一枚书签，那书签所在的页码，正是写着着女子妊娠的内容。

沈致行似乎是想起来了些什么，直直站起了身来，眼眸中重现清明，“你去将之前在这儿伺候的婆子丫鬟带过来！”

“是！”

很快，罗成便带着已经被发落到前院做粗活的方嬷嬷和春兰秋兰过来了。

方嬷嬷老迈了许多，如今这个时候，在这个院子里，方嬷嬷来的时候心里害怕，甚至都做好了死在这儿的准备了。

“两年前，重华阁着火前，侧妃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沈致行发问，虽然脸上醉酒的沱红没有褪完，但那一双鹰眸直直看的众人心中畏惧。

方嬷嬷声音抖着，“回王爷，婉主子，婉主子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们再好好想一想！”说着，沈致行便把那本书扔在了她们面前。

“这是，这是。。”方嬷嬷认出了那本书，那本书原本是放在仓库之中的，有一日姜婉说是想看医书，她这才找了出来，那时候婉主子不过看了两天，便让她拿走了。

再然后，重华阁修缮好了之后，要添些书本，她这才重新从库房翻出来些书，充充数。没想到竟然将那本医书翻出来了。

“婉主子，奴婢记得，婉主子看过这本书。”方嬷嬷不敢多说话，只是头紧紧磕在地上。

那边秋兰却瞥了一眼散开的书上的内容，脑中突然间灵光一现，想起来了什么。

秋兰赶忙跪着往前了几步，哐哐磕头，“回王爷，奴婢，奴婢有事回禀。”

“说！”

秋兰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生怕漏了什么事情。“两年期的这个时候，奴婢发现婉主子的月事有些推迟，问了两句，婉主子说是当时吃了不少冷食，这才推迟了日子，奴婢本想将这件事情禀报给王爷，婉主子却说她吃几服药就好了，奴婢也就没有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