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什么饱?你看高氏那小模样俊俏的,体态风流,不见憔悴。那十指纤纤,一看就是没有干过活儿的。”陈氏没好气地看着沈舟横说道,“那付秀才自己还要人接济呢!一心只读圣贤书人,怎么可能养家糊口啊!高氏嫁给他会很辛苦的,至于后不后悔,那只有天知道喽!”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百无一用是书生。”齐夭夭闻言附和道,觉得陈氏说的很有道理。
“谁说的?”陈氏立马反驳道,满眼都是沈舟横道,“我儿子可不是。”
这脸变的快的,如孩儿的脸似的。
“娘!”沈舟横不好意思地看着陈氏,“莫利行对高氏也只是一时的新鲜,喜新厌旧。”
“男人都这个样儿,嫁给付秀才难道就不存在了吗?”陈氏闻言立马说道。
“莫利行以高氏无所出要休了她。”沈舟横目光直视着陈氏说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有些太无情了。”
“这不太好说,论理高氏确实有被休的理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后在七出之列。与情莫利行冷酷无情,确实够狠的。被休的女人,这以后可怎么过活啊!”陈氏理智地看着他说道,“可这不是她杀夫的理由。”
“嗯嗯!”齐夭夭闻言点点头,陈氏说的很对!微微摇头不赞成道,“有很多方法的,却用了最惨烈的方式,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高氏能用什么方法,这世道对女人就是那么严苛。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咋地都难!”陈氏冷哼一声道,“说来说去,高氏所托非人。”
“娘,又不是她想的,是莫利行抢娶的。娶回来又不知道好好珍惜。”沈舟横幽深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得,又绕回来了。”陈氏无奈地看着他说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莫利行也是活该。”
“娘,您咋能这么说的。”沈舟横不太赞同地看着她说道,“怎么说他是被害枉死。”
“我就这么说,咋地?”陈氏单手叉腰黑眸圆睁看着他说道,“一切因他而起。”
“您刚才还说,不论怎么样也不能杀人啊!”沈舟横小声地辩解道,“这前后矛盾。”
“臭小子!”陈氏挥了挥拳头道,“找打是不是,我说是就是!”
“对,娘说是就是。”沈舟横机灵地说道,跟娘争执这些干什么?
“他们俩要是不互相揭发,你们是不是真拿他们没办法。”陈氏清明的双眸看着自家儿子道。
“所有的证据都让他们销毁了。即便知道是他们做的也没办法。”沈舟横沉静的眸光看着她们认真地说道。
“那俩人咋就招了,死咬着不松口,不就没事了。”陈氏连连摇头道。
“这夫妻本是同林鸟,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别说他们这了。”沈舟横深邃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高氏如果硬要以家法来定的话,浸猪笼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不是没有抓奸在床。”陈氏黑眸看着他说道。
“是没有!可你不能小瞧了宗族的势力,何况莫雁行还是本县的县丞。要开宗祠,没影儿的事,都能做出有影儿来,弄死高氏轻而易举。何况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是说不清。”沈舟横姜黄色的瞳仁看着她们又道,“她又怎么甘心一人扛下来,看着情郎高中,另娶她人啊!”
“说到底哪有什么情比金坚啊!”陈氏唏嘘道,“两人又不是年少无知,以为情啊!爱呀的,是生活的全部,这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