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说的都对,现在先做好眼前的事情。”沈舟横食指点点齐夭夭道,“在其位,谋其政。况且朝廷那么多能人,他们翻史书都快翻烂了,他们难道不害怕吗?肯定有办法避免的。”
“天真!”齐夭夭直接送他个白眼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群人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家国、天下,那是皇帝的事情。管我屁事,改朝换代了,大不了换身官服继续荣华富贵。最不济也能明哲保身,做个富家翁。”
“夭夭的想法有些偏激了吧!”沈舟横清澈正直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我从不认为自己偏激,史书摆着呢!”齐夭夭食指摩挲着自己的双唇道,忽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县太爷,您也知道苛政猛于虎,这苛捐杂税能落到国库的有几何?大部分都进了谁的口袋,我就不多说了。您可是父母官,一心为民,减轻百姓的负担!”笑眯眯地轻飘飘地说道,“咱砍了它如何?”
沈舟横还没反应,陈氏立马说道,“不行,不行。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横儿与整个县衙为敌,这还了得。”
“听听,这道理难到不是相通的吗?”齐夭夭手指比了OK,也就是竖起三根手指,“要么被人家架空,要么丢了乌纱帽,再惨一些,被人逮住小辫子,小命呜呼!”
齐夭夭的眼睛如墨一般晕开,晦暗不明地看着他说道,“而这县衙的县丞、主簿、县尉这乌纱帽戴的稳稳的。”摇头晃脑道,“铁打的县衙,流水的县太爷。”
“夭夭说了这么多,该怎么破解啊!”沈舟横双手抱拳拱手虚心地看着她问道。
“呃……”齐夭夭一下子被问住了,生硬的转移话题道,“那个还不开饭吗?肚子饿了。”
沈舟横动了动双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
这陈氏听得正起劲儿的,突然如被掐着鸭脖子似的,断了,“怎么不说了?”
“娘,这些话别在外面说。”沈舟横严肃地看着她叮嘱道。
“这是当然了,会掉脑袋的,我又不傻。”陈氏忙不迭地点头道,兴致冲冲地看着他们说道,“这事怎么解啊!”这心被猫爪似的,心痒难耐,“可否透露一二。”
“您不会想知道的。”沈舟横莹润如玉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想不想知道啊!”陈氏板着脸看着他说道,“快说。”
“简单,那就是我与整个县衙的人为敌。”沈舟横眸光深沉地看着她说道,“扩大的话,那就是与天下士林为敌。”
陈氏闻言给吓的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横儿你可别做傻事。”
沈舟横姜黄色瞳仁看着被吓着的陈氏道,“娘,只是说说而已。”
“天下那么大,聪明人那么多,还轮不到你。”陈氏眸光凝视着他说道,“我说的是县衙这边。”
“娘,我还没傻的和人家硬碰硬。”沈舟横闻言微微勾起唇角莞尔一笑道,“这是有讲究的,有方法的。”
“那就好,先把县衙给我摆弄清楚了。”陈氏眸光紧盯着他说道,“这可要说话算话。”
“呵呵……”沈舟横闻言摇头失笑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