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横直起身子眸光扫了一圈道,“娘和冬冬呢!”
“溜大白鹅了。”齐夭夭闻言抿嘴一笑道。
“这时候溜,咱娘能看住冬冬和大白鹅吗?”沈舟横站起来看着她说道,“那么远的距离,冬冬这小短腿可走不到。”
“立根和铁树也去了,推着板车,累不着冬冬的。”齐夭夭笑着说道。
“不是溜大白鹅,需要这般兴师动众吗?”沈舟横有些夸张地看着她说道。
“不止是溜大白鹅,你家儿子也需要放放风,整日关在家里他早腻了。”齐夭夭无奈地看着他说道。
“我找他们去。”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
“等一下,你这头发干了吧!”齐夭夭指指他披散的头发道。
“哦!”沈舟横赶紧进屋将头发给梳起来,插上桃木簪子。
收拾利索了,沈舟横出了后衙接儿子去了。
在路上正好碰见了溜大白鹅回来的他们。
沈舟横抱着儿子自是一番亲香,“咱家的鹅听话吧!没有追着别人跑吧!”
“没有,咱们跟着呢!哪能让它撵人呢!一路上直奔东湖,跳进去,在水里游的自在的很。”陈氏看着眼前扭着屁股,走路摇摇摆摆的大白鹅。
“鹅鹅鹅……”冬冬眼睛紧盯着大白鹅,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可太喜欢大白鹅了。
“呀!咱家冬冬会背诗了。”陈氏高兴地说道。
“娘,他这话还不能说长句呢!两三个字的向外蹦。”沈舟横哭笑不得地说道,
“只是单纯叫咱大白鹅。”
陈氏在铁树他们面前也不好多说,只是瞪了他一眼。
沈舟横闻言摇头失笑道,“您在冬冬面前背过《咏鹅》吗?”
“对呀!我多教教他说不得就会背了。”陈氏喜笑颜开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眉眼含笑的看着她,“不用这么着急,人家三岁才背诗,咱才多大了。”
“是哦!”陈氏闻言笑了笑道,“不着急,多在冬冬面前背背,说不得啥时候就会了。”
说话当中回到了家,铁树将大白鹅赶回了笼子,立根将板车还回衙门的厨房。
沈舟横抱着儿子和陈氏回了后衙。
转过天,沈舟横在前衙处理积压的公务。
因为县太爷回来了,这衙门众人都警醒着,不敢出差错。
“乔县尉这是这个月在街面上收的银子。”
“怎么这么少?”乔大勇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道,大环眼看着他直白的问道,“挨个收的,没弄错?”
“没有都是按老规矩收的。”差役迟疑了一下道,“赌坊生意这些日子差了好多。”紧接着又道,“也许是春耕的缘故,都地里忙着呢!没时间上赌坊。”
乔大勇闻言点了点头,倏地又道,“不对,这往年春耕时银钱也没减少,甚至夏收这赌坊也是高朋满座,人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