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的龙床上,永泰帝怎么都想不明白,什么都能谈,只要涉及皇姐,母后就炸。
母后干嘛跟一个晚辈计较,想不通,想不明白。
今儿在广场上的一番恳谈,真是刷新他的认知。
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做出改变,既然都知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它腐烂。
和光同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这王朝的覆灭,腐败是场场不拉。
永泰帝烦躁的搓搓脸,可要怎么改变。
砰的一声倒在床上,裹着被子,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儿。
母后要宦官和文官斗,平衡庙堂是不错,可这精力都消耗在争斗之上,谁做事?
谁真正的认认真真地做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从史书上看被推翻的王朝都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这庙堂之上忙着争斗,下层官员忙着捞钱,谁管百姓死活。
永泰帝蹭的一下坐起来,黑暗中眼睛瞪的贼亮,爱民如子,爱民如子……
可这好难呀!砰的一下又载到床上。
人事、人事,做事终归离不开人啊!
真想拿刀将他们给全砍了,可不行啊!
就如母后说的,太祖爷的手中的钢刀不够锋利吗?
依然挡不住贪婪的心。
永泰帝烦躁地挠挠头,这该怎么办?
“皇上?”李公公在床帐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担心地喊道。
“烦着呢!别吵。”永泰帝烦躁地说道。
李公公只好闭嘴,将殿内的,蜡烛又熄灭了几盏,暗下来有助于睡眠。
烛光下沈舟横双臂环抱放在方桌上,琥珀色的瞳仁盯着眼前的房契,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房主突然松口了。
他求了不少时间的,人家死活不开口的。
“这拿到房契了,人家也说给三天时间搬家,你咋面无表情的,不高兴啊!”陈氏拿起房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咱们也是在京城有房子的人了。”
“这么高兴啊!”沈舟横微微抬眼看着她说道。
“这是当然了,这可是京城。”陈氏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说道,将手中的房契放下,离蜡烛远远的,别不小心给烧了。
“这个房契你可得放好了,一千两银子呢!”陈氏食指点着房契说道。
“嗯!一定收好了。”沈舟横轻点了下头道。
“你呀!别想那么多了,买来了就好。”陈氏看着胡思乱想的他道,笑着又道,“这还能作假不成。”
“那倒不会,通过牙行办理的,衙门登记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沈舟横沉静的双眸看着她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