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在心里腹诽道:驸马爷懂这个,这官老爷不都跟六部堂官似的,坐衙门,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还能在田间地头不成。
不太相信长公主这话。
“我家相公,冬季在渠上修渠,春、夏、秋,三季蹲在田间地头那是家常便饭。”齐夭夭眸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等他来了一问便知。”
“那奴婢向驸马爷多多请教。”曹吉祥谦虚地说道。
“多多切磋,才能更好的使庄稼增收。”齐夭夭闻言笑着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事。”
曹吉祥闻言站起来拱手道,“奴婢这就回去向上面禀报,估计问题不大。”
正值皇上大力支持农业,上面不会横加阻拦的。
“去吧!”齐夭夭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说道,目送他离开,端起茶盏轻哆了两口。
陈氏拉着冬冬走过来,坐在了她身旁,担心地问道,“能成吗?”
“能成!”齐夭夭眼底闪着自信的光芒看着她说道。
“这般斩钉截铁,有把握。”陈氏好奇地看她问道。
“要是以前那不敢保证,现在皇上都在宫中种菜,养鸡了。一个个人精都不是傻瓜,早就有所行动了。落后可是要捶胸顿足的,心里那个悔呀!”齐夭夭微微眯着眼睛说道,顿了一下又道,“与庄户人家相比,养几只鸡,一头猪,就很不容易了。大富之家人家又田庄,养鸡、养猪很方便。可这京城中更多的是没有田产的,或者不在天子脚下。”
“那在哪儿?”陈氏好奇地问道。
“京城周边的府县啊!”齐夭夭简单轻松地说道。
“你说成就成。”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这么大的地方不利用起来可惜。”
“这不就用起来了。”齐夭夭言语温和地说道。
“娘亲,娘亲,踢球去。”冬冬举着手里的藤球道。
“等我换换衣服。”齐夭夭指指自己的衣服道,进屋换上更加朴素的短褐,头上仅有的朱钗也摘了下来。
齐夭夭拉着儿子去踢球。
陈氏跟在后面,透过树荫看着空中的烈日道,“你们不嫌热啊!”
“这得问您孙子了,我可是舍命相陪。”齐夭夭回头看了陈氏道。
陈氏微微低头看着欢喜雀跃的大孙子道,“不怕被晒成黑泥鳅啊!”
“泥鳅是什么?”冬冬天真的小脸看着她问道。
“这个咋说?”陈氏抿了抿唇道,“让你娘给你画出来就知道了。”
“就是因为怕晒才摸药泥的。”齐夭夭指指自己绿了吧唧的小脸道,“调调药方,给冬冬也摸上。”
小家伙身上带着药包,所以不怕蚊虫叮咬。
“不要,不要。”冬冬摇着脑袋如拨浪鼓似的说道。
“为什么呀?”齐夭夭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不好看。”冬冬嫌弃地看着她说道。
“小傻瓜你懂什么?”齐夭夭握握他肉乎乎的小手道。
“不过冬冬这并没有晒多黑耶!”陈氏看着大孙子那依旧白净的小脸道,“比横儿好,横儿这皮肤一晒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