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赶忙站直身体,吴梦瑶冷声回怼:“你这人好没情调,当着美女,即便真是不喜,也不该出言不逊。”
瞧她终于离开自己,孙宇和故意掸了掸她靠过的地方,回了句:“我寻常并不这样,只怪你自己贴上来。”
误会了孙宇和的举动,吴梦瑶扭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苟全,轻蔑道:“是因为他在这里,你放不开?我叫他闭上眼睛就是了。”
同情的看了苟全一眼,孙宇和又怼:“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是你自己行为不检,惹得我不高兴了。”
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对待,吴梦瑶气的抓狂,怒斥:“装什么正经人,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苟全猛然大喝:“梦瑶!”
正在气头上,又被苟全大吼,吴梦瑶掉转炮口,以更大的音量吼:“你吼什么,我是第一次当你面给你戴绿帽子吗?别人侮辱你,你吱都不敢吱一声,冲我吼有什么用!狗东西!”
看不下去的孙宇和,抬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瞬间安静,而后故意对苟全说了句:“她真是个聒噪的女人,丝毫没有羞耻心。”
望着想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的吴梦瑶,害怕孙宇和对她起杀心,苟全紧忙跪下哀求:“大人,请您饶了她吧!”
又以天道之力,把吴梦瑶移到了近月亭外面,孙宇和冷眼看着苟全,笑着说:“你该提醒她的。”
苟全已怕到抖若筛糠,直声回应:“来之前,我警告过她,没料到,她全当耳旁风,是苟全的错,请大人责罚。”
瞅他对自己过分恭敬,孙宇和摸了摸下巴:“你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似乎是这才想起,苟全从袖口掏出一封信,连忙递向孙宇和,同时说:“这是张老哥给你的信。”
接过信,当场拆开,粗略看罢,随意的放在桌上,孙宇和扭头看向跪着的苟全,淡声问:“张老元帅,让我答应你两个要求,你都有什么要求啊?”
见孙宇和已看完信件,苟全不敢废话,直言相告:“第一个要求,请大人替我保护梦瑶。”
听他提出这种要求,孙宇和冷笑:“呵呵!她那般羞辱你,你却为她浪费得来不易的一个要求,真就值得吗?”
苟全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值得。”
不打算出言劝解,孙宇和又问:“你的第二个要求又是什么?”
苟全未做犹豫,坚定的回答:“大人有远超大帝的能力,必有复活我主之法,求大人出手复活我主人。”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孙宇和沉声问:“你主人有什么仍存于世的遗留吗?”
苟全低头反问:“我体内的帝力,乃我主所赠,不知算不算您说的那种遗留?”
察觉他隐瞒了什么,孙宇和呵呵一笑:“自是勉强算的,若有他的血亲,那便更好。”
听他果真提起,苟全抬头便是一句:“主人已没有血亲遗世。”
伸手指了指吴梦瑶,孙宇和故意问:“她不就是吗?”
苟全脸色微微发白,沉声回答:“大人之前已答应替我护她。”
确定自己被他摆了一道,孙宇和冷声提醒:“若我出手复活你主人,你这一身帝力,都会被抽干,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苟全闻言,竟是憨笑:“我是一只狗,只要主人好好的,自己是什么下场,我根本就不在乎。”
知他心中所想,孙宇和又看了看桌上的信件,冷不防的对他发问:“张老元帅信中写明,你替你主人,守护尚贤小域有四千多年了,是真的吗?”
苟全傲然点了点头,笑着说:“是真的。”
孙宇和轻声追问:“你对这些就毫无留恋吗?”
苟全目光如炬,没有丝毫迟疑,认真回答:“若说没有,定然是假的,可主人在我心中,远比这些重要的多。”
心底已对他生出几分敬佩,孙宇和不由的大声称赞:“真是一只好狗啊!”
闻听孙宇和夸赞自己,苟全脸上尽是骄傲。
看他已颇为眼顺,孙宇和主动的对他说起了家常:“其实我也有两只狗,我把牠们当作自己的孩子,可惜牠们现下正在重要的岗位上工作,不然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们见见。”
听出话语间的不同寻常,苟全惊诧的抬起头看向他,目光极为热切。
抬手指了指左手边的座位,孙宇和笑容可掬的对苟全说:“别跪了,起来坐吧!”
略犹豫了一下,苟全还是选择起身,坐到了孙宇和指定的座位上,仍是一语不发的看向他。
见他还有些拘谨,孙宇和又夸他:“苟全,你做的比起很多人类,也不遑多让,能降服残暴贪婪的吞星犬,那等豪杰,我还真想见上一见。”
听到自己的主人被孙宇和夸赞,苟全终于鼓起勇气:“请大人务必答应我的两个要求,若有机会,苟全愿意给大人当一条好狗,以报大人的大恩。”
一句话说的孙宇和心花怒放,不由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别叫我大人,怪别扭的,叫我孙宇和吧!”
苟全闻言,惊慌回应:“这怎么可以,苟全不敢。”
孙宇和故作不悦:“你口中的那个张老哥,论辈份,我得叫他一声太爷爷,论职属,那便是元帅,与他,你都敢称兄道弟,到我这儿,却反而怕了?”
错以为孙宇和又生气了,苟全急声辩解:“我实不知竟有这层关系,我…”
对他摆了摆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孙宇和淡笑:“不要惊慌,你一个几千岁的老狗,却愿意称刚过百岁的张老元帅为兄长,恐怕是你能想到的最大的尊敬了吧!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在我面前,你更不必过于拘束。”
终于知道自己得到了孙宇和的赏识,苟全放下了心中的拘束,笑着回应:“我明白了,能获得大人的尊敬,苟全万分高兴,如此,苟全便却之不恭,叫大人一声宇和兄弟。”
看出他真的卸去了拘束,孙宇和点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只要你不觉拘束,怎么都行。”
“宇和兄弟,既然你我已经兄弟相称,那两个要求?”
“我自然是全都答应,只不过,苟老哥也得允许我做一件事。”
“何事?”
“苟老哥别管,只要你保证不插嘴就行。”
虽不知他要做些什么,但为了表示对兄弟的信任与尊敬,苟全义无反顾的点了点头。
见他已应允,孙宇和直接站了起来,扭头看向近月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