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身负一堆因果的它,自然而然的给那支和字旗,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最终,本来隐蔽的非常到位的那支和字旗,被莫名其妙从那边路过的康字旗的出征军团,给打了个四分五裂,一哄而散。
多亏了这支倒霉的和字旗,消耗了它身上不少因果,才让它有机会遇到了吴凡那支队伍。
之前那短暂紧凑却又多姿多彩的体验,让它玩的很开心,只是觉得好像不够深刻。
由于它产生了这种想法,留在它身上的某条因果主线,被无情的点亮了。
让它真像个女人一样,刻骨铭心的爱了一回。
首次做人的它,自然是单纯且幼稚的,那种浓烈到骨子里的爱情,岂是它能承受的,一时之间,当然显得无所适从,于是便反过来被那条因果主线给操控了。
直到独臂男子说出,他有个儿子叫孙胜,将孙宇和的父亲,列为重点保护对象的它,才因此清醒过来。
简单的查了一下独臂男子的过往因果,发现此孙胜就是彼孙胜,因果河刹时间明悟,它恐怕是疯过头了。
为了销毁相关的证据,它不顾孙宇和早已有言在先,对独臂男子使用了因果修正,至于吴德则是顺带遭殃。
重又躲回空间隙腔内,认为自己已经将相关的证据基本清除干净,它开始想办法为自己撇清责任,思来想去,它最终选择的还是捏造事实,简称扯谎。
它将这个过程,细致分为了三个步骤:
其一,有关孙亦柔的所有因果,要专门藏匿,由它亲自看管;
其二,从孙宇和的过往因果里,挑了个它认为最不容易挨揍的形象,复刻凝形;
其三,将孙宇和的意识唤醒,而后离开他的身体,以新得来的形象撒泼打滚,借此蒙混过关。
好不容易又恢复意识的孙宇和,满脸都是惊怒,因果河的这种行为,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某段经历。
瞧孙宇和确实已经醒转,自以为定然万无一失的因果河,顶着一副全新的形象,开启了疯狂作死模式。
本就在气头上的孙宇和,命令它赶紧停止,它自然不可能听命,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见它完全没有认错的态度,且还用自己小时候的形象耍贱,孙宇和冷着脸,死死的盯着它,狠声说:“因果河,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我尤其讨厌不能掌控自己,你这么做,令我极其不高兴!”
根本就不敢承认错误的因果河,瞧孙宇和果然对它生气了,故意激将道:“我只是用你的身体玩了一小会儿,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再说了,我不是让你打了吗?你干嘛跟我客气呢?”
历来对小屁孩手软的孙宇和,听它说出如此不知好歹的话,用力的捏了捏拳头,终究还是没有动手,叹了口气说:“你到底玩了多长时间?有没有闯什么摆不平的祸?最关键的是,有没有引起不必要的关注?这些我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瞧他果真没下得了手,因果河不再扭小屁股,屁颠屁颠的扑到他的怀里,笑嘻嘻道:“我就只玩了一小会儿,根本就来不及闯祸,更别提引人注意了,你对我可好了,我是不会坑你的。”
听它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屁话,孙宇和冷声一笑:“呵呵!你不坑我,那怎么会用那三个字骗我,对于现在的你,我可不敢轻易相信。”
因果河用小脑袋瓜,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嘟嘟囔囔道:“反正我没干,你信不信有什么要紧的,呐!我也玩开心了,现在让我们上路吧!”
瞬间就识破了它言语中的漏洞,孙宇和咧嘴笑着问:“因果河,依我看,其实是你做了什么怕我知道的事情,当下正在补救,对不对?”
因果河的动作陡然一僵,而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嘴硬道:“没…没有,好主人,你别胡思乱想嘛!我是惹了一点小麻烦,但我都处理好了,真的!”
白了它一眼,在它那肥嘟嘟的脸颊上,捏了几下,孙宇和没好气道:“我不问,你便不说,你管这个叫处理好了?祸在哪儿闯的?先带我过去瞧瞧!”
因果河哪敢让他去瞧,急忙撒娇:“那有什么好看的?好主人,你看我长的这么乖,不如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就算了吧!”
用力的揉了揉它的脸,孙宇和严肃道:“你,我可以不追究,就当让你爽一把,可你闯的祸,我不能不去看看,万一没处理好,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
因果河知道要糟,撅着嘴说:“好主人,你这纯粹就是对我的不信任,我生气了!”
孙宇和闻言一愣,笑着说:“你还生气?你气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一条河会生气呢!”
从他怀里挣脱,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因果河像只小牛犊一样,以头正对着孙宇和,大喊:“啊!我跟你拼了!”
后者仅只向侧面挪了一步,便躲过了它近乎搞笑的攻击,没感觉到有触感,它也不知道停,结果把空间卵泡给撞出了一个洞,头刚好卡在了洞里,拔都拔不回来的那种。
看它顶着自己小时候的模样,竟做出这种蠢事,孙宇和一个没忍住,笑弯了腰。
于空间卵泡之外的视角,三个正忙着挖坟的人,只听得噗呲一声,便看见一颗小男孩的脑袋,莫名其妙的从吴凡的墓碑上长了出来,乌溜乌溜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
饶是修行人士,且本就正在挖坟,突然看见墓碑上长出个娃娃头,也仍是吓得一激灵,尤其是孙殅,她毕竟是个女人,天生对这类东西敏感,猛一看见出了个这种玩意儿,直接挥起手里的镐头,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因果河被她的气势吓到了,硬生生的扯下了一块空间物质,才堪堪的躲到了一旁,正打算从里面拔它下来的孙宇和,正好接替了它的位置,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镐头。
区区凡镐,岂能伤到孙宇和,只听得咔嚓一声,镐把断成了两截。
望着后出现,硬生生挨了她一镐,却屁事没有的孙宇和,孙殅直接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另两人,不像孙殅那么冒冒失失,尽皆一脸警惕的盯着孙宇和。
见那砸到自己的女人,自己都还没找她算账,她却先晕倒了,孙宇和抬手摸了摸啥事也没有的脑袋,对另外两人笑了笑,说了句:“这位姑娘若是醒了,希望二位替我转告,让她下次不要这么冒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听他说出这么一段话,而后便走向另一旁正在死命挣扎的小娃娃,吴德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声说:“阁下莫非是在空间隙腔里穿梭?”
已拽住空间物质,正用力掰开的孙宇和,听到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竟对他有如此一问,笑着摇了摇头,未做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