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行,你只看见了敌人的强大,你怎么不算一算你手上的资源呢,”二毛泼了载淳一碗温茶,回头对窗外说道“去给陛下弄一锅小米粥來,再弄点清淡咸菜……”
趁着熬粥的功夫,二毛开始开导小皇帝“陛下已经不是那个锁在深宫中的孩童了,别看您才十二岁,但是大清国内眼界能超过您的人已经不多了……”
“三百侍卫就是三百基层军官,现在正在新军营里刻苦训练,不敢说他们一个个都是将军的材料,但是当个连排长还是够格的,只要陛下做好了准备这三百人能够轻松变出一万精锐,或者三万大军……”
“钱更不是问題,扶桑银行里有您的股份,以后光银行每年的分红都够陛下养一万大军了,更何况您不可能永远拿自己的私房钱來养兵,早晚有一天朝廷的户部都是您的,未來十万精锐也不是不可能的……”
“敌人在哪里,我们就打过去,您从头至尾怕的是什么,我听了半天您怕的就是敌人的暗中阴微手段啊,就刚刚那么一会的功夫,您就说了三四种暗杀手段……”
“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您忘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黑夜,同样也有白天吗,您就非得去哪个阴暗的地方待着去,街头混混打架还得找自己的地盘动手呢,您为什么非要捆着手脚跟他们战斗,”
“北京又如何,只要您有志气,天下皆是都城。”
这句话真给力,载淳当时热血就燃烧起來了,他站起身來在屋子里绕來绕去“对啊,我为什么总想在他们的主场战斗呢,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们的手上,我干什么不是个输,”
“只要我跳出樊笼,他们谁能奈我何,谁敢质疑我的继承权,”
二毛笑着说道“对啊,我的陛下,在琉球您就是龙行于野,虽然沒有亲政,但是下令调集京师300八旗子弟,最后谁敢阻拦呢,”
“您可以想一下,如果是在紫禁城里,您的命令还有人会听吗,别说三百侍卫了,我记得您上次想在养心殿开一间房子,改成小厨房好每天吃几口热乎的饭菜都不行……”
“那些人完全可以用所谓的祖宗家法把您管起來,真的是祖宗家法在管您吗,您征调三百侍卫來琉球,祖宗家法上也沒有先例啊,怎么就通过了呢,”
“说白了,还是那个京师是人家的地盘,祖宗家法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他们人多势众组成一群人跟您斗,您是说也说不过他们,打也打不过他们,表面上他们给您磕头,其实您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孙子……”
二毛的话跟刀子一样戳中了小皇帝的肺管子,暴跳如雷的载淳气的哇哇大叫“对沒错,天天给我吃温火膳,摆的花样可不少,但是沒一个有滋味,还不如在琉球三菜一汤但是吃的都是新鲜的……”
“成天让我吃太监的口水,恶心。想吃一口热乎的汤面,端上來全是都煮烂了……”载淳当然不知道,一碗面条从御膳房给他端过來,一路上也就泡陀了。
别看吃一口饭是小事,但是这也说明了皇帝在紫禁城里的权威了,谁也别说祖宗家法,康雍乾三帝谁敢给吃温火膳,哪怕让御膳房改地方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就算是嘉庆、道光、咸丰三位主子,在紫禁城里下道旨意也得沒人敢驳斥,说到底还是欺负小皇帝年龄小啊。
至此载淳算是恍然大悟了,自己身在紫禁城的时候,就算给御膳房下旨都不好使,但是离开了敌人的主场,在琉球下旨要300侍卫,却异常顺利的通过了。这种强烈的对比,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二毛,看來我真的是想差了,原來我不仅能赢,而且我还能赢的非常圆满,因为我才是大清的皇帝,我身上背着的才是大义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