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天紧锁眉头替自己的徒弟担忧,他真的没想到载淳会如此的激进,哪里有刚进京就动手的道理?
可是他内心还很清楚,载淳如此激进实际上也是在学他!
华族崛起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中间切入的点还特别的刁钻歹毒,肖乐天几乎是掐住了每一次重大历史时机,主动掺合进去才走到今天的!
要说激进,肖乐天可比载淳激进的多,历次血战都是以少胜多,都是一次次的豪赌!
载淳这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对这种逆袭的案例是没有抵抗力的,他内心充满了向师傅致敬的虔诚,他也想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可是照猫画虎是不行的,他所面对的难题和华族草创时候完全不一样!
华族可不是一上来就夺取大城市的,肖乐天的地盘一直都是在边缘的岛链上缓缓的扩张!
打的都是当时所谓的不毛之地然后慢慢的建设,对于繁华的内陆华族到现在也仅仅拿出一个还未实施的堡垒计划!
怕的是什么?其中李自成进京的教训也是肖乐天所顾忌的!
载淳的军队刚成军,还没有经历过几场残酷的血战,他的军魂还没有凝聚,就敢往帝都那样的花花世界里拉?
李自成的手下是怎么腐化的?那才用来短短几天啊?你载淳就跟这么托大吗?
越想越不对劲,肖乐天提笔开始给曾国藩写电文,相信熟读史书的曾大帅应该能够理解他的一番苦心!
京师的水实在是太深了,载淳丢下的石头直接砸出一个八王议政的陈年老王八!
恭王府的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奕䜣父子送走了这些八旗头目之后,慢悠悠的往内宅踱步。
澄贝勒小心的给阿玛提着灯笼,太监侍卫等人散开远远的坠着!
“阿玛!这载淳简直就是瞌睡了送枕头啊,咱们正愁如何拉拢这些人呢,结果载淳上赶着就打了起来!”
“太和殿那一场冲突,在加上今天这场夺门之变,群臣恐怕也看明白载淳这刻薄寡恩的嘴脸了!”
“跟着载淳干没好果子吃,这主子太难伺候了……呵呵……这是直接把人往咱们的手心里塞啊!”
奕䜣冷笑着说道“他那是看洋鬼子书看傻了脑子了!真以为天下人心都那么好管制?很多想当然的道道都是用来约束好人的,这天下的坏人怎么管?”
“幼稚啊,还是个屁大的孩子,在他眼里好像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听他话的好人,一种是不停他话的坏人,而这坏人就得打杀,就得斗倒了?”
“呵呵……他永远都不明白,这治国得先学会如何跟不听话的坏人打交道啊!”
“那是,要不还是姜是老的辣呢!阿玛从政这么多年,看事儿当然比一个屁孩子要强得多了!”
“阿玛……今天看看礼亲王、庆亲王的脸色实在是精彩啊,还在那磨磨唧唧的呢,结果咱们的大兵一亮相,全都怂了!”
“天大地大,手里有兵最大……儿臣觉得要是早就用这一招,这满朝文武全都得投靠过来了,何必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