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为了掩盖一件事。”
掩盖?
“那就是,真正的故事,只有五个,根本没有六个故事,被污染的人,是没有故事的,之所以只有我们自己看得见,正好是给被污染的作掩护。”
顾雨这话,又再次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也就是说,她没有故事,她讲述的那个故事,是假的,是她编出来的。”
灵感大概来至她讲述的故事,于是女人承接她的故事,顺势的编造了一个故事出来,反正也没人看得见。
就像当初在游乐园怪谈的时候一样,票根是游客的象征,而诡异可以成功的混入大家之中,却没有票根的身份凭证一样。
但怪谈是偏袒诡异的,于是弄出了这只有讲述者才能看得到文字的假象。
只是单纯的为了给被污染者掩盖而已。
“不对啊,如果她的故事是假的,那为什么人偶说我们还原的故事都是对的?”
顾雨则解释,
“你都说了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就不存在真假的问题,那答案是什么,重要吗?况且,你们没注意到吗?人偶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这是六个故事。”
它总是笼统的,以还原了所有故事真相作为说辞,却从不提数字。
这也是为什么顾雨当初在女人猜测自己编造故事真相的时候,她明知道女人是错的,却没阻止她写错误的答案。
因为假的真不了。
“等下,所以从你不阻止她写那个故事开始,你就猜到了她是被污染者?”
不,顾雨摇头。
“我只是发现她撒谎了,并不知道她是被污染的。”
她只是发现女人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撒谎了,觉察到整个故事都是假的,但并不清楚她撒谎的原因是什么,包括被污染。
如果她早就知道,那就不会等到男人被她杀死了。
顾雨是在男人死了之后,结合那个颠倒的提示,才一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可你到底是怎么发现她讲的故事是假的?”
为什么他们三个人像是在状况外啊,她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感觉经历的不是一个房间似的。
面对大家的疑问,顾雨则看向了女人的尸体。
“很简单,从讲述者的视角就能看得出来。”
讲述者的视觉?
“我们五个人故事,都是讲述者作为第一目击者见证的,对吧?”
撇开女人的那个故事,其他人讲述的故事里,每个讲述者都是灵异事件的第一人,是他们的亲身经历。
“但是女人的故事却不一样,还记得她的故事是怎样的吗?最开始,是她的学生告诉她,有人被杀了。”
事件和灵异,是分开的,事件是发生的事件,灵异是为了掩盖事实编造的谎言。
可一开始,就出现了第三方目击者,这是顾雨怀疑她故事真实性的第一点。
所有人的故事中,都没有牵扯到第三方,只有女人的故事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大概是因为女人为了增加故事的趣味性和灵异性,结果过火了。
“只有这样?”
规则怪谈不是没有规律吗?
“当然不止是。”
如果仅凭这一点,自然不会直接下定论了。
“还记得她的故事里,是怎么见证案发现场的吗?孩子透过幼儿园的围墙,看向了居民楼的窗户,发现了被杀死的那一幕。”
是这样,没错啊,有什么问题?
“虽然故事都是诡谲的,但别忘了,再诡谲的故事,都要遵从基本的逻辑,比如……幼儿园的围墙都是很高的。”
很高的情况下,那居民楼的楼层一定也很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