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柔凭借本能,重新站到了那个板子面前,将十条规则全都记了下来。
她总觉得,这上面的东西,并不是开玩笑,他们可能真的出事了。
随着时间不停的往前走,随着诡异逐渐向人们展露残酷的一面,随着因为触犯规则而死去的人越来愈多。
大家终于意识到,规则并不是开玩笑,他们只有顺着规则走,打完这场诡异的竞赛,才有机会活下去。
冷柔很担心家人的安全,可她走不出去,她只能按照规则上说,跟人比赛。
她凭借自己身高和长相的欺骗性,成功的让很多大人都吃了亏。
随着别人的警惕,她也越发开始困难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她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父母亲。
那是冷柔这辈子迄今难忘的噩梦之一。
在怪谈准备好的竞赛场上,举办的,是一场网球比赛,而网球的栅栏和网球场地的规则线,都是由人体组成的。
他们像是被某种诡异的力量身体糅合在一起,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呐喊声。
他们用的工具,都是用人肢体编造的。
网球拍,是人手臂。
网面,是人皮……
“你去死吧!”
对手毫不留情,才不管少女心目中的震撼和害怕,优胜劣汰,他只想活着。
冷柔木讷的,无比震惊的被球给砸中,身体动弹不得。
“柔柔……”
所谓的网球,并不是真的球,而是人头。
而那颗人头砸向冷柔的时候,开始朝着她哭泣,叫喊着她的名字。
只因为这颗人头的主人,正是冷柔的父亲。
所以那一刻,冷柔的人生彻底的破碎。
那是她疼爱的父亲,是喜欢揉着头说她永远是他骄傲的父亲,是小时候喜欢把她扛在肩上,带着她飞的父亲。
她双手掩面,不知所措。
父亲的头就落在她脚边,滚落。
“活下去,柔柔,找到母亲和妹妹,活下去,振作起来,你永远是父亲的骄傲。”
人头的双眼流出血泪来,用最后的理智,企图唤醒女儿。
然而这并不是温情的时刻。
球场上的裁判员走到了冷柔面前,拎起了父亲的头。
他不人不鬼,面色煞白,起初有人曾经攻击过这个裁判员,最终一碰到裁判员的身体,就整个人从身体内部爆炸了,血水溅了好远。
“啊咧咧……”
裁判员张口,
“作为一个工具,是没有资格说话的,你怎么能影响参赛者的心情呢,坏掉的工具只能被处理掉。”
他说完,当着冷柔的面,直接一脚,踩爆了冷柔父亲的头,那头,当着冷柔的面,像西瓜一样爆汁开来。
冷柔傻眼了。
她身上还残留着父亲的肉体组织,胃开始剧烈的翻涌,她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坏掉了。
不,是她整个人已经坏掉了。
可剧烈的疼痛,又让她暂时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还记得父亲死之前最后那句话。
让她振作起来,她还要找到母亲跟妹妹,她不能死,不,她不能死!
“你是要放弃比赛,还是选择继续?”
啊,好想吐。
冷柔的胃又疼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