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闯进来时,你只会第一时间看到尸体,对吧?当时是谁报的警?”
贺军立马去看了卷宗。
“是佣人!”
对,顾雨说,
“佣人被支开了,那么一个不是密室的密室,也会在佣人离开的短暂的一分钟内,变成一个密室。”
比如,本来没锁的窗户,被非自然社的人关上了,一个完美的密室,不就制造了出来?
无论是报完警的佣人还是后面到的警察,都只会看到关上的窗户,以及早就被布置好的案发现场。
所以密室根本不能成立。
那种情况下,它太容易被制造出来了。
“而且,死者的书房,在一楼。”
一楼开窗,逃出去就更容易了。
“等等!”
夜幕发现不对。
“别忘了死者是安眠药死的,凶手就算躲过了别墅佣人的视线,那从窗户翻进来,死者不抵抗吗?”
死者会大骂吧?
这动静,还不得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知道死无对证这四个字吗?”
顾雨看向了夜幕。
死无对证?
“富商跟非自然社的人约了几点?富商并没有提前跟佣人打招呼,是几个学生来找的时候,给佣人说的。”
那这个时间,就是可以造假的。
顾雨拿起了其中一份证词,递给了夜幕。
“这是佣人的证词,她中途去了二楼,因为有一扇窗户的玻璃碎了,她去处理,清洁。而在这段时间,非自然社的人完全可以提前来见富商。”
因为他们头一天来过,所以对别墅的布局很清楚了,以及佣人们的行动路线。
毕竟,当天他们还偷了东西回去。
“接着,就是哄富商喝下了参杂了安眠药的酒,接着再从窗户出来,再回到别墅门前,然后假装自己刚到。”
于是不知情的佣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书房,开始演了证词里说的那一幕。
“富商死了,就没有人再抢走他们的石头了。”
这样看来,石头对非自然社的人来说,类似于精神支柱的东西,而他们毕业之后,也一并带走了石头。
“我想,作为富商的儿子,自己父亲死在了自己生辰那一日,还是自杀,一定打击不小吧。”
他会相信自己父亲是自杀的?
肯定怀疑,然后把目光放在了非自然社之中,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他们。
“那时候富商的儿子多大?”
夜幕问。
贺军立马去看了卷宗。
“跟1.28当事人差不多大。”
那就是了。
对方有这个能力和动机去杀人。
“那我们密室解开了,证明富商的死确实是非自然社的人所谓,而1.28的真凶,就是那个富商的儿子,而现在这起案子的受害者,就为了替父辈复仇,设计了这一出?”
这就是所有案件的答案?
众人沉默着,好像顺了,又好像有点不顺。
“那很奇怪啊,如果富商的儿子是杀死1.28惨案的真凶,也是导致七个嫌疑人父辈陆续死亡的真凶,那为什么他不把所有都杀死?”
比如受害者的养父母,比如杀人犯一的父母,还有杀人犯四的父亲,他们都没事啊。
要恨,不该是杀死所有人吗?
难不成……对他们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