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离挑了挑眉,一脸得意:“当然是因为本王聪明绝顶了!”
苏晚晴“噗嗤”一笑,捶了一下段墨离的胸口:“你还嘚瑟起来了啊。别卖关子了,告诉臣妾嘛。”
“娘子,你还记得苏乾业买凶伤我们的事情吧。当时本王不是说了,我一定会好好整治他们的。”
闻言,苏晚晴忽然捂住了张大的嘴巴,小声道:“难道,让苏怀远赌博欠下巨款的人,是夫君?”
“嗯,娘子还不算笨,一下就猜中了。”
“难怪欠了这么多,连我的十万两白银的聘礼都填补了那个巨大的窟窿。”
段墨离摆了摆手:“不不不,那你就错了。”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苏家的事情,也是不久前才发现苏怀远爱赌钱的秘密。”
“当初苏乾业就是为了那聘礼才向皇上自荐把你嫁给我的。而且,他之所以要那聘礼,是因为苏怀远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沉迷赌博,欠了赌坊大几万两白银。”
“赌债被还了之后,苏怀远暂时改好了,没去赌坊,但依旧每天和他的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人呢,一旦沾了赌博,是不可能真的改掉的,只需要一点点引诱。”
“本王也是抓住了这一点,安排他身边的朋友先和他私下赌钱,让他赢几把,然后在吹嘘他时来运转,要是去赌坊定能大杀四方,把曾经输掉的统统赢回来。”
“也就是这样,苏怀远抵不住诱惑,再次去了赌坊,而且一开始确实赢了几千两,膨胀的不行。这时候,鱼饵以下,就等着上钩了。”
段墨离嗤笑一声,继续说道,“结果,他赌红了眼,赌注是越下越大,最后拼命借钱、按手印,直到欠下二十万两的赌债。而这笔巨款,就是苏乾业把所有的产业卖光也不可能够填补的。”
苏晚晴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没想到,病弱的段墨离,心思如此细腻和深沉。
但是,她不是很明白,段墨离这样做,到底是要怎么样?
就算苏乾业没了钱财,但他毕竟还是当朝丞相,巴结他的人依旧很多,并不能打垮他。
看着苏晚晴疑惑的眼神,段墨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觉得本王是在做无用功?只是帮赌坊赚钱吗?”
“难道不是吗?臣妾并不觉得钱能打垮苏乾业那个老东西。”
“只是没钱确实不能,但如果为了钱,人就可能铤而走险,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到时候,只要我们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再让人参他一本,那他的丞相之位可就不保了。”
“可是,苏乾业如此谨慎小心的人,应该不太可能吧。”
苏晚晴一脸认真的解释,“毕竟这么多年,他行事都格外小心,从没被人抓到痛处,不然也不可能从户部的一个小官成为今天的丞相了。”
段墨离轻呵一声,“娘子,那是因为他一帆风顺,不需要铤而走险。人一旦被逼到绝境,心一慌,再加上家人的搅局,就不可能不犯错。”
他勾了勾唇,目光中闪过一丝狠辣,“本王这一次就要让他陷入万丈深渊,再也翻不了身。”
“好,我信你,墨离。”
——
三天后,清远道人承诺的半个月期限已到。
苏晚晴按照约定,来到了清远道人的院落。
小道童引着她来到了前厅。
清远道人背着手,挺直脊背站在里面,朝着她微笑:“苏妹妹,来了。”
“大哥,你应该知道小妹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吧?”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