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太君待了一会儿就有些疲惫,摆手带着南如海先离开,把时间交给女儿一家。
姜南卿母女二人聊了些体己话,她还特意把姜父给支开了。
“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姜母看女儿喜笑颜开的样子,她询问道:
“你是不是也有孕了?”
姜南卿……
“咳!咳!咳!”
姜南卿老脸一红,
“娘亲,怎么能那么快!”
不过才洞房而已。
瞧着女儿这般姿态,姜母心里就有数了,
“对对对!娘忘记了,你和楚王现在还没要呢,得楚王彻底恢复之后才能要孩子。那你刚想说的是什么喜事?”
姜南卿靠近姜母,把当年楚姨娘和父亲醉酒之后应该无事发生的推测说了出来。
“楚姨娘对姜如烟不闻不问,应该也不是她生的孩子。”
“当真?”
这消息虽然来得晚,但还是让姜母高兴。
毕竟她和夫君的伉俪情深,总是因为楚姨娘的存在被人质疑不说,她自己心里也有个解不开的疙瘩膈应着!
姜南卿颔首,
“男子彻底醉酒昏迷不醒,根本不能行房事,若是发生什么,当事人定然会有记忆。爹当年没有任何印象,且还是昏迷的状态,怕是祖母也被楚姨娘给骗了。”
姜南卿看到姜母的嘴角一直飞扬,就知道自己这个好消息送得最贴心。
告别姜母,姜南卿一人走出房门。
姜父则要送女儿到大门。
父女来到无人处,姜父停住,转身对姜南卿说,
“南卿,下次在宫中若是遇到麻烦,就拿出这个信物交给景仁帝。见此物,他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姜父递过一个小小的香囊。
姜南卿诧异的接过,
“爹,你和景仁帝,还有什么特殊的渊源?”
香囊之物太过特殊,可不是随便就能赠予的啊!
这是个旧香囊,已经没有任何味道,且手工非常粗糙,可见缝制之人的女红水平真是一言难尽。
姜父摇头,好笑道:
“若非你赐婚嫁入皇室,爹差点都要把这个香囊给忘了。皇帝并不认识我,这是爹当年随手救过的一人,她离开时留下此物作为答谢。信中言明:‘若日后有难,可凭此物求助皇城慕容……,那时候皇帝还是太子。”
姜父没有直言皇帝的名讳,但解释得很清楚。
“当初,若你不想嫁给楚王,爹本打算去求皇帝收回成命的。咱家一直顺遂,也没有遭遇什么劫难,无需此香囊。可日后你常去宫中,那种地方,唯有皇帝的庇护才最安全。”
姜父并不知道景仁帝对南卿的态度,当爹的自然想办法来全力帮助女儿。
姜南卿得之香囊的来历,对给香囊的人十分好奇。
“爹,那人是女子?当年你们如何相遇,详细情况和我说说?”
姜父没有隐瞒,便把此事的来龙去脉讲出:
“那时候你还未出生,爹外出办事,归家心切,为了赶时间就走的山林小路。林中便遇到个浑身是血的昏迷女子,咱家的商队有随行的大夫,便救醒了她。只是当晚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留下血书和香囊后失踪不见。原本我想让商队在附近找一找,怕她重伤走不出山林,可突遭山体滑坡,整个商队人手和货物全部被冲下山崖,爹那天因为着凉肚子不舒服经常如厕,反倒拣了一条命。”
姜南卿听完,又详细询问了具体的年月和事发地点,然后叮嘱姜父此事莫要与旁人提及。
姜父颔首,他当然也知道此事看似恩泽,但事关皇帝陛下,一个不好可能就招惹来杀身之祸。
当年自家商队得知此事的人因为出意外都没了,不然这件事也不可能只有姜父一人知晓。
姜南卿收好香囊,想了想还是低声道:
“爹,八月十五中秋宫宴那日,千万不要出家门。皇室不管发生何事,传出什么消息,你和娘亲都莫要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