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娘在孙绍第二次出镖时就已知不好，将轻功运用到极致，仍然没有赶上。

孙绍吐了两口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马秀娘上去查探伤势，虽然未死，却伤到根骨，武功再无寸进可能，将来只能沦落末流。

“一剑阁”的亲传弟子何曾受过这般欺辱？马秀娘眼神闪过戾气，把孙绍交由一名只受了轻伤的弟子，然后扫了眼客栈中人，道：“就算是孙师弟先有不妥，前辈出重手，毁人根骨未免太过了些。”

司望关茫然地看了看手掌，气道：“你这女娃娃好不讲理，老夫根本没用力，是他自己本事不济，这种三脚猫功夫不在家中好好待着，出来做什么？你休想骗老夫做白活。”

“你打了二长老的弟子，别以为耍赖就能蒙混过去。”一名弟子爬起来大喊。

“什么一剑阁二剑阁，老夫从没听过。”他身上除了一件破衣，别无他物，端着一副“别想坑骗我老人家”的表情，

让李珏“噗嗤”一声笑起来。

他一笑，席芩等其他憋笑的人也纷纷忍不住笑出声。

乔凌悄悄问席芩：“他真是你认识的前辈？”

席芩十分肯定地说：“是他。司前辈的模样半点没有变化，我捡到他时也是这么，嗯，不修边幅。但他离开席家那会儿，记忆已经有所恢复，就是不知怎么回事，情况看着比当年更糟糕。”

乔凌诺有所思，那时席芩才五岁，十多年过去，能让他一眼就认出，只能说这老者丝毫未变。太不可思议了，莫非是有灵气滋养的关系？

李珏看出她的疑惑，解惑道：“江湖对武功传承自有一套境界划分。内息、得势、三昧，每境九品，三昧之上便是大宗师、证虚、合道。据说晋升到大宗师以后，能用内力滋养五脏六腑，已到达延年益寿的效果。我原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乔凌撸了把席霜柔软的皮毛，道：“这么说来，内力与灵气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珏把狼崽丢给席芩，得到个可怜兮兮的幽怨眼神，那眼神说是百转千回都不为过。他抽抽嘴角，这头狼崽简直是个戏精，还是个点亮绿茶属性的戏精。

前生今世他都对白莲、绿茶这种生物敬而远之，往乔凌身边靠了靠，赞同道：“殊途同归嘛。只不过阴阳师也好，武者也罢，想要获得无尽的寿命却是天方夜谭。”

抬头望向天际，他淡淡道：“有个老道士说过，阴阳师存灵气，武者聚内力，都是窃天地之气。而人心贪婪，往往想要得到更多，但上天不会无止境让人汲取，三百岁是极限。除非能破碎虚空，飞升上界，那就另当别论。”

乔凌倒抽一口凉气，紧盯着李珏的眼睛，道：“莫非还真有飞升的人？”

晋王殿下眨眨眼，玩味的笑道：“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本公子也只是个才及冠不久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