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大仙、陆苏儿眉头微蹙,琢磨了半晌,却见陆苏儿媚眼一瞥,妖娆地问道:“老祖,为何要杀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国王啊?难不成你这是嫉妒杀人?”
西山老妖哈哈大笑道:“爱妃是奉本王之命才入宫为妃的,西山老妖岂能嫉妒呢?”
他扳住陆苏儿的肩膀,又摩挲几下她的秀发,缓缓地讲道:“老国王虽然病入膏肓,但他的影响力却是极大。如果我们暗杀得手,花竺国定是一片混乱。即便杨小玄已经发现了石光洞,他也得返回花竺城。这样一来,既能保证石天开的修灵完善,又能起到各个击破的作用。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再者说了,凭借你蛊毒之术,杀死一个病弱膏肓的老人岂是更加容易?”
地鼠大仙见二人相拥相依,时不时的大秀恩爱,身在当场,颇为尴尬。便拱手行礼道:“妖祖高明。”转身就出去了。
二人缠绵了片刻,忽听陆苏儿道:“大王,干这等不光彩之事怎能让大王亲自出马呢?一旦泄露出去,岂不是有损妖界的声誉?
“当年为了夺取花竺国的江山,我在老国王的身边整整卧底三年,在宫廷里安插了许多内线,为的就是策动枯木老怪等人造反。
“虽然我已经离开了花竺城,但我安插的内线还在,不如从新启动一次。俗话说得好,外贼易打,内奸难防。
“只要她们肯为我打开下面暗道的大门,凭借地鼠大仙的本事,杀入王宫那是轻而易举之事。老国王体弱多病,只需在宫中大放一把蛊毒,那老龟也就得蹬腿完蛋了。”
西山老妖摇头道:“人心难测啊!你离开花竺国一年之久,又是以失败而告终,你敢肯定她们不会背叛你吗?靠谁也不如靠自己,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西山老祖虽然不会七十二番变化,但变化几十张面孔还是轻而易举。本王是这样打算的:我带上一支亲兵卫队直接杀到花竺城的上空,大张旗鼓的朝城内施放蛊毒,意在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你和地鼠大仙从地下打开一条通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入王宫,再将老国王干掉,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也就成功了。”
陆苏儿巧笑嫣然,把高耸的胸脯朝前一挺,压在他结实的胸脯上。百媚娇娆,探出雪白的柔荑,在老妖的额头上轻轻的一点,娇滴滴地道:
“老鬼,你以为陆苏儿的是吃素的么?我已将她们控制在春术和蛊毒之下。即使进攻中不拿她们为主线,至少也能为我们截获一些情报。”
西山老妖抚摸几下她的头发,夸赞道:“别看爱妃是女流之辈,肚子里确实有玩意啊!”哈哈一阵狂笑。
这边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杨小玄这边却是毫不知情。四个人猎猎飞行,很快就来到那座石洞前。
杨小玄指着石洞道:“就是这里。”迈步走进洞中。其他三人也尾随而至。
草精灵已将洞中清理完毕,附和着四周野草的气息,十分清新。三个人颇为满意,简单地打扫一番,便在石洞中住了下来。
为了避免对岸的妖人瞧见,杨小玄又施展“幻化诀”,在洞前挡起一道幻化石墙,映衬背后山景,使对面难以察觉。
骨朵将千里镜固定在洞口,四个人轮番朝外查看。
洞中寂寞,生活单调,时间一久,无二牛觉得如同牢中度日,虽然说说笑笑颇为有趣,但天天如此,实在是枯燥无味,不胜其烦。
骨朵自从结识杨小玄那天以来,就对这位少年芳心暗许,可自己的主人偏偏也是如此,她便把种这念头一直深藏于心底。平常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也曾想过,一旦清醒过来,但觉得荒谬可笑,立时移念他想。
在这单调枯燥日子里,竺子姗又不在杨小玄的身侧,骨朵仿佛找到了机会,就主动与杨小玄单独待在一起。
说话聊天,天南地北,十分快意。渐渐地对这个男子的感情越来越浓,越来越难以自拔。
杨小玄一直将骨朵视为人生最好的闺蜜,没有参杂一丝其他念头。一心一意追查石妖的行踪,于情感之事,从未多想。但有时为了打发寂寞,也不乏随意调笑几句。
冯子夷瞧着骨朵整天目光都萦系在杨小玄的身上,心中不免有些忧虑。
山洞寂寞,如此的单调度日,不免每天都有小小的争吵。尤其骨朵与无二牛水火不同炉,时间一久,吵得更甚。
每次吵架,二人总喜欢相互揭短。骨朵口齿伶俐,常常把无二牛描绘成妖怪,或者说成什么都不是。
无二牛皮糙肉厚,若是平常,他不会介意,可冯子夷就在身侧,见她如此的羞辱自己,不免有些恼怒。每逢动怒的时候,就骂她几句“陪床丫鬟”这等的话。